他从不远处走过来,散去覆盖的金铠,露出赤裸的上身,长短不一的血痕纵横交错,已然结痂,雄武的身躯配合着喋血的气息,以及不觉流露的傲意,让人顿觉威风凛凛。
可轩辕震不吃这一套,内心认定这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打心底嗤之以鼻。
他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又看向洛寒,“新生,你说呢?”
洛寒一笑,却不瞅他,道,“我们虽同为学员,但古语云‘长者为尊’,若真说定夺,怕也轮不到你吧1
他早对其看不过,当下洪荒血魔既除,不需再顾全大局,索性针锋相对,要战便战,我何惧之有?
冰濉自听出这句话是说给他的,笑应,“我无意参与比斗,不会去抢你们手里的聚魂牌,当然,谁要来抢我的,我也不会客气。”
轩辕震大笑,“我早料定冰濉学长不在乎这等虚名,那便……”
冰濉打断他,“我还没说完。”
“哦?”轩辕震一愣。
冰濉笑意更浓,“作为一个局外人,让我来定夺一下规矩,也不无不可。”
轩辕震面色微变,“这……”
这的确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前就因对方警告,他才没敢在斩杀血魔时趁机对洛寒及武元空二人下手,眼下又站出来帮那新生说话,明显是针对他。
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这同样来自古族且修为深不可测的冰濉搅进来,一无把握取胜,更不能得罪,毕竟,那可是较他轩辕古族还要古老的族群。
他求救般地看向詹台诗筠,“詹台,你意如何?”
在他心里,二人已在同一条船上,此时她定会帮着自己说话。
詹台诗筠依旧面若寒霜,冷声道,“不管是谁,詹台剑绝不留情。”
这在轩辕震听来,无异于承认了之前两人的约定。
他顿时有了底气,道,“我倒有个建议,不如大家听听,再请冰濉学长给定夺一下。”
冰濉笑笑,“可以。”
洛寒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道,“请讲。”
轩辕震道,“既然冰濉学长不参与,那我们四人刚好成两两之数,不如便以老生新生区分,我与詹台一起,你二人一起,彼此先决出胜负,胜者两人再行对决。”
目光扫过詹台诗筠时,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继而看向冰濉,“如此安排可妥当?”
在他想来,以詹台剑之威,与其联手胜两个新生绰绰有余,也无须再耍什么手段,反正最后都是将第一拱手奉上,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冰濉笑着点头,似乎很赞同。
洛寒皱眉,这算什么建议,二对二?
武元空看看他,道,“看来你我的比斗要推迟一会儿了。”
洛寒一脸黑线,心道你这心可真大,你当那女子的长剑那么好对付的?
轩辕震他倒无惧,唯独觉得那詹台剑还有威能未曾显露,深藏莫测,令人心悸。
“我不同意1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响起。
轩辕震愣了下,“詹台,你……”
话音未落,一道剑芒直涌鼻尖。
詹台诗筠又浅浅一笑,只不过这次寒霜未融,仍有些冷,还有些不怀好意,“你曾说将第一让与我,现在先履行承诺吧1
轩辕震面色铁青,勃然大怒,“詹台,你竟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