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商秋云才抬头把下楼画押收账本的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按照少爷你的吩咐,那账本上每一页我都让掌柜签了字,再盖上你的印章,搞了半天,他们要想替换也是不难的。”
阿坤不明白,问道:“从四少爷手里接下的店铺,为何不直接跟四少爷交接,无论签名还是印鉴,留下四少爷的痕迹不是更能咬死他吗?”
“痕迹越重,事越难办。”程天放解释道,“拿着留有老四印鉴的账本到程革面前演戏,反而会让他怀疑是我在陷害老四。久安堂的掌柜是老四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程革知道,有问题的账本账目旁边是掌柜的签字,看似问题出在掌柜身上,实则所有问题都出自老四。”
程天放把最后一块里脊夹到商秋云碗里,接着说:“不能直接到程革面前针对老四,比起受宠,我始终比不过老四。证据确凿,程革要保,倒霉的不还是我。”
“少爷是想利用久安堂掌柜,让家主对四少爷的怀疑加重?”阿祖在担心地下钱庄和久安堂的关系,“就怕我们施肥浇水赶不上四少爷的动作,他要是先发作反咬少爷您一口,不好脱身啊。”
“地下钱庄的事不是还有老三吗?让他去拖着老四,得让久安堂在我手上有了成绩再发作。”
程天放走到书架前,搬开上面堆放的书,露出里面的小格子。
拿出里面的东西,程天放转身把银票交给了阿祖:“明天找人到赌场放贷,只收三分利。”
“三分?!”阿坤吃惊,“少爷,别说地下钱庄了,普通放贷的也没您这么低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