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说:“达成,丈夫的兄弟姐妹和他们的儿女,可以去法院起诉对方。”达成说:“舅父,夫妻的财产,一方死了,没有儿女,自然归健在一方所有,其他人起诉过屁。”江斌说:“达成,结婚的时候,房屋肯定是丈夫的。”达成说:“舅父,结婚那间屋,早已经不存在,已经拆除重建,重建过的屋,你说屋是谁的?”王志峰说:“舅父,没有儿女的夫妻遗产,如果没有立遗嘱,正常都是由健在那个人拥有,至于遗产给谁,大多数健在的人,都会给跟自己有血缘的后人,不会给跟自己没有血缘的人。打官司都没有用,除非死前立下遗嘱,就按遗嘱办。”大块头说:“按照传统,妻子已经归属丈夫的家族,在农村,不可能由娘家人占有,如果是城市人有可能。”江斌说:“大块头说得对,清明谁去拜她。”达成老婆说:“舅父,如果美人在,美人肯定揍你。”儿子笑,众人跟着笑起来。
孙子外孙过来我身边,外孙说:“外公,他们笑什么?”我说:“舅公、叔公和叔婆说笑话,老表俩去睡觉。”孙子笑着说:“爷爷陪我和表哥睡觉。”胡淑敏抱着孙子外孙说:“嫲外婆陪小心肝睡觉。”跟着去房间,
我说:“如果不是一条村的人,娘家人不敢要屋,他们是同一条村,肯定不客气照收屋。达成,现在那对夫妻的后人怎么样?”达成说:“乖乖,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当年夫妻双方的后人,为了争夺夫妻的遗产,老太婆刚死,双方的侄孙辈就打起来。村干部出面调解,双方不欢而散,村干部跟双方,宣传什么继承法。丈夫的侄儿侄孙马上走了,而且没有一个人,去送这个伯娘婶婶最后一程。妻子的娘家人,得到了夫妻的全部遗产。村民都议论他们,应该只收一半遗产,无奈他们也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草草送他们姑妈姑姐走最后一程。由于丈夫一方的人,禁止妻子一方的人,把妻子的骨灰盅,放到自己丈夫旁边,双方又起冲突,丈夫一方的人,怒火大爆发,这次妻子一方的人服软,把他们姑妈姑姐的骨灰盅,独自摆放,这件事才算了结。为了夫妻的遗产,双方从友好变成仇敌。”
大块头说:“达成,什么意思?”达成说:“大块头,这对没有儿女的夫妻,他们在生的时候,双方的兄弟、侄辈、孙辈关系很好的,为了夫妻的遗产,双方的兄弟和侄辈、孙辈才变成仇敌。讽刺的是,妻子一方的娘家人,在夫妻遗产争夺战中,赢了丈夫一方的兄弟侄辈孙辈。内部争夺战却又展开,这个妻子还有一弟弟健在,这个弟弟以长辈的身份,要瓜分一半遗产,另一半由侄辈均分,已经走了兄弟,他们的儿女当然不同意,还引来外嫁女姨生也要分一份,这件事成了村里一个大笑话。后来怎样瓜分遗产,只有妻子娘家人才知道。表面上,妻子娘家人抢占了夫妻遗产是赢家,但实际的结果,却是让村民笑话。现在妻子娘家人之间关系,因为内部又展开争夺战,现在亲情四分五裂,全拜这份遗产所赐。而丈夫这边的侄辈孙辈,显得更加团结。那个妻子更惨,现在每年的清明,没有人去拜她的,是唯一一个,清明没有人拜的骨灰蛊。”江斌说:“得到她遗产的人,也不去拜她?”达成说:“舅父,得到遗产的人说,现在亲情破裂,遗产是祸根,令到他们得不偿失,谁还去拜她。”
达成老婆说:“乖乖,神婆不在,不然可以问神婆,现在拥有夫妻遗产房屋的妻子一个侄儿,好像要步他姑姑的后尘。”我说:“什么意思?”达成老婆说:“乖乖,他两个儿子,都是结婚前半个月,突然得怪病死了。有老人说,他得到姑姐的房屋,又不去拜姑姐,姑姐显灵,让他也绝后。”儿子大笑起来,其他人跟着大笑起来。
胡淑敏出房间,江斌说:“胡淑敏得到神婆真传,应该也能解释。”胡淑敏说:“舅父,解释什么?”达成老婆,重复说了一次刚说的话,胡淑敏听完说:“完全有这个可能,师父说了,死者在自己屋里,是无处不在,这个侄儿,实在太大意,现在这么多人租屋住,干脆出租给人住,自己不要住。”达成说:“实际遗产屋,是他拿钱买的,当然价钱很便宜,他买屋的钱,变成遗产再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