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达成的电话,我接电话说:“达成,什么事?”达成说:“乖乖,杨老板也来了,只少了吴小英。”我说:“现在不够人手?”达成说:“够人手,现在大块头骂杨老板,杨老板只是笑。我怕杨老板一旦跟大块头反脸,凌丽艳的脸上会过不去,老表也会恼火冲天。”我说:“我叫儿媳跟大块头说,王志峰去了那里?”达成说:“我已经叫王志峰去劝大块头,如果真让老表和凌丽艳知道,老表和凌丽艳都会恼火。乖乖,没其他事,挂线。”我说:“二嫂打电话给大块头。”儿媳打电话,听到大块头说:“闺女,什么事?”儿媳说:“干妈,你是不是大骂杨老板?”大块头说:“闺女,我只是说了杨老板几句,杨老板还笑。肯定是达成误会了,以为我跟杨老板吵架,马上跟你爸说,我和杨老板没有吵架。闺女放心,你干妈不会做傻事。”儿媳说:“干妈,没有其他事,挂线。”
女儿说:“老豆,以后叫舅父,指定一个人负责,这次达成叔负责,下次王叔叔负责,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双方扯皮。”神婆说:“乖乖,宝贝的提议好,如果是王志峰或者是达成单独负责,大块头不会骂人。乖乖,当年凌丽艳,跟吴小英关系怎么样?”我说:“你徒弟应该清楚,我不知道。”儿媳笑着说:“爸,如果当年,他们关系不好就有麻烦。”我说:“当年吴小英跟张巧茹一样,衣着鲜艳,胡淑敏和她的马仔,不会轻易招惹她们,只有张巧茹例外,而且全班同学都知道。”神婆说:“对方衣着鲜艳,表明对方家里有钱,有钱好办事。胡淑敏和她的马仔,家里经济环境不怎么样,不会轻易招惹有钱女。”女儿笑,儿媳跟着笑,笑完女儿说:“怪不得丽妈不打扮,丽妈是要证明,不是衣着鲜艳的人才有钱,衣着朴素的人一样也有钱。”神婆说:“宝贝说得对,周笑丽平时真不打扮,身上也不戴饰物,谁会想到她是大富婆。”儿媳说:“丽妈要改变人的观念和思维,自己用行动来证明,只是没有效果。现在世人,已经习惯了人靠衣装,有了钱,当然要穿华丽的衣服,显示自己的高贵。”
外孙过来说:“外公,我要去卫生间。”神婆说:“彪子,神婆带你去。”神婆带外孙去卫生间,女儿和儿媳跟着去,我逐样宝物仔细看。三个老人家进来,加入看宝物。
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二舅爷,我接电话说:“二舅爷,什么事?”二舅爷说:“妹夫,六叔的儿子,早上突然走啦,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说:“今晚过去,是什么病?”二舅爷说:“听他们说是心肌梗塞,他没有结婚的。”我说:“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分别?”二舅爷说:“平时没有分别,死后分别大,有很多避忌的,明天你可能不用来送他。”我说:“今晚我去还是不去?”二舅爷说:“等我找人问清楚,再跟你说,先挂线。”妈说:“各地的风俗不同,你夫妻今晚去坐夜,明天三嫂一个人回去,送堂兄弟最后一程。”丈母娘说:“嫲,结婚不结婚,死后有什么分别?”妈说:“外婆,以前没有结婚的人,不过五十岁死了,就用张草席卷着,埋在乱葬岗,不用棺材,日后没有人去拜的。如果没有结婚长寿死的,才能跟结婚后死的人一样。”女婿祖母说:“嫲、外婆,农村是有很多习俗,每条村都有一个地方,用作没有成年的人,死后的归宿地。嫲,成年之后,应该不受约束。”妈说:“祖母,各地风俗不同,没有统一标准。”
三个人带外孙过来,丈母娘说:“神婆,一个没有结婚的人死了,后事怎样做?”神婆说:“外婆、嫲、祖母,现在不同以前,以前有很多习俗限制,现在已经不讲究,差不多都一样。以前男人没有结婚,但长寿死的,后事跟结婚的人一样。女的就不同,老姑婆不能在家里出,只能去姑婆屋出。没有成年的人死了,统一到乱葬岗草草埋葬,日后没有亲人去拜他们。至于已经成年,还不到老年人的男人死了,除了至亲,外人基本不去送,日后宗亲后人,还会去拜他们。如果是女的,一样要去姑婆屋出。同样只有至亲的人,去送最后一程,日后基本上,没有宗亲后人去拜她们,她们很快让亲人遗忘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分别。现在各村还保留死人屋,至于姑婆屋,现在只有部分村有。”儿媳说:“神婆,死人屋是什么屋?”神婆说:“二嫂,现在每条村,都不让死人进村里。村里的意思,就是村民的聚居地。现在每条村都在聚居地外面,修建一间小屋,这间小屋,就是死人屋,让在外面死的村民遗体,停放在死人屋。以前在医院死的人,可以拉到死屋停放,现在不成,在医院死了,只能直接拉到殡仪馆。所以在医院死的人,坐夜要去医院坐夜,出也在医院出。现在的医生,见病人快不成了,都会通知病人家属,快点把病人拉回家,避免死在外面,要在家里死。”女儿笑,其他人跟着笑。
神婆说:“乖乖,莫非有没有结婚的人死啦?”我说:“刚才二舅爷打电话给我,说他一个堂兄弟,早上突然死了,没有结婚的,我估计他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多一点。”神婆说:“乖乖,死者是一个长期病患者?”我说:“应该不是,平时能吃能喝一身肉,应该有二百斤,问题是我高过他。”妈笑,家人跟着笑,笑完神婆说:“乖乖,你现在送我去,我帮他处理后事。”我说:“不用,舅爷堂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的。我跟舅爷的堂兄弟,除了死者,其他的并不认识,说句不好听,撞面也不认识。只是死者住在二舅爷旧屋后面,我去二舅爷家,经常见到他才认识。”
三个女人进来,江雪英说:“乖乖陪嫂子回娘家。”胡淑敏说:“乖乖,我也去,帮手处理后事。”我说:“二舅爷说,等他问过村里的人,我去好不好才去。”江雪英说:“乖乖,什么意思?如果上次那个你去,这个你不去,嫂子回娘家,会让人说闲话?”我说:“上次那个结婚有孩子的,这个没有结婚的,二舅爷说有避忌。”江雪英说:“神婆在身边,问神婆就是。”丈母娘说:“女婿心中有数。”女儿说:“妈,神婆已经跟老豆说了,只是各村的风俗都不同,要等二舅父的电话。更何况老豆,跟妈的堂兄弟姐妹,现在撞面也不认识,虽然彪子的满月酒,他们都有来饮,但都是舅父招呼他们,老豆没有跟他们见面。”老婆说:“彪子满月酒那天,还见他滔滔不绝,说他如何如何的,突然死啦。”神婆说:“乖乖说他很胖的,一身肥肉,说死就死,不用痛苦一段日子,也没有连累家人辛苦。”老婆说:“神婆说得对,他只有一个弟弟,弟弟已经结婚有儿女。他跟母亲住,如果他要人侍候,就真大件事。只有他弟弟可以帮他,弟媳帮他也不方便,母亲也年老有病,自身难保,他这样突然走,不知怎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