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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行动,应丽娘的要求,高车国倾力出击,胡塞太子几乎把所有高手都带上了,浩浩荡荡的有一千五百多人。大军在前面开路,林天等人则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远远跟在后面。
浩浩荡荡一千多人,又都是高车国的精锐高手,按道理应该一路顺风,但出城没多久就遇上了困难。
碎叶城外,有一条雅阁河,从数千里外的冰雪高原上淌下,河水一年四季清澈冰凉,是附近区域的母亲河。冬天的枯水季节,河面并不宽,由一座屹立百年的拱桥连接,是方圆百里内雅阁河两岸唯一的桥梁。就是这座屹立了百年的拱桥,让大军吃尽了苦头。
虽然是冬天的枯水季节,但或许是上游连日下了暴雨的缘故,夜里河水暴涨冲垮了一个桥墩,当大军策马通过一半的时候,这座坚固的石桥突然间彻底坍塌断成两截,不少人纷纷掉到了冰冷的河水里。最后,大部分失足落入水里的人虽然都爬了起来大难不死,但浑身湿透了冷得浑身发抖。迫于无奈,大军只能临时驻扎修整,临时营地内燃起一堆堆篝火。胡塞太子大发雷霆,当众呵斥负责侦查的前锋统领,把几个疏忽大意的斥候推出去就地斩首。
林天一行迅速跟了上来,围着一堆篝火坐下来,低调地沉默不言。
熟悉的咳嗽声传来,一行人刚坐下来,丽娘就在婢女秋红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着给林天一行领路的小太监说道:“小安子,这些是我从大汉国京城带来的侍卫,他们不懂塞外风俗习惯,也不习惯这里的气候,麻烦你多照顾点。”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太监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在林天等人面前老气横秋,在丽娘面前却是毕恭毕敬,“夫人放心,我一定领着他们跟在大军后面,然后把他们安全地带回碎叶城!”
“这就好,小安子,麻烦你多费心了!我给你们带来一些吃的,吃好了抓紧时间休息!”
丽娘袅袅地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抬着一个大框,里面装着不少食物,有烤肉,还有御寒的烈酒。一路走到林天面前,丽娘这才停下脚步,从怀里取出一幅卷轴递给林天,“张固,这是高车国的地图,你们要是愿意留在塞外,那就继续跟上来,要是思乡想回大汉国,那天亮后就照地图上的路走吧,回去后替我向侍郎大人问好!”
简单说了一句话,丽娘就在秋红的搀扶下袅袅而去,留下一阵淡淡的香风。擦身而过的瞬间,暗暗朝林天打了一个眼色。
林天会意,迅速把地图收起来,过了好一会,趁没人注意才把地图取出来。诚如丽娘所说,这是一幅高车国的地图,山川河流莫不细致入微,特意把蝙蝠洞所在的黑水河谷标识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内中还夹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小心胡塞’。字迹很潦草,显然书写的时候非常匆忙,但字迹娟秀,可以看出是丽娘的亲笔。
“小心胡塞?”
“这个高车太子,果然不对劲!”
“丽娘在皇宫内发现了什么?还有,既然胡塞不对劲,怎么还应丽娘的要求出兵扫荡蝙蝠洞,还以身试险亲征?”
林天心头呢喃,脸色凝重起来,用地图挡住小太监小安子的视线,默默地把纸条烧成灰烬。众乾坤刀宗弟子忙着吃喝,没注意到林天的动作,只有为首的上官屠有意无意地看了林天一眼,似乎把一切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装作一个普通的侍卫。
修整一个多时辰后,大军终于启程继续赶路。林天推脱不习惯塞外的寒风和气候,和众乾坤刀宗弟子拉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太监小安子也不以为然,把林天一行当做普通的侍卫。
重新上路后,大军快马加鞭,在胡塞太子的命令下加速向黑水河谷挺进。但走到半路,又遇到了意外,经过一条峡谷的时候,左侧山坡发生了山体滑坡。这一次,斥候们非常警觉,提醒大军及时停下。不过,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道路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耗费半个时辰后,也仅仅整理出一条仅容一匹战马通过的小道。
浩浩荡荡的大军,速度骤然慢了下来。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道路上开始出现往来的行人。看到披盔戴甲的士兵们,纷纷避让站在路旁。林天不急不慢地跟在小太监后面,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穿大红色长袍的老头子,手里拿着一面算卦的布番,就站在路旁给人算起命来。不是别人,正是张半仙那老头。
“大师,这位大师,你一定要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才能讨上一个媳妇?”一个三十好几的农夫看着张半仙,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脸庞愁眉苦脸,五官都快挤在了一起。塞外生活本来就苦,不少女人纷纷跑到关内的大汉国去了,没钱没权想讨个媳妇格外困难。
“难!”张半仙眼睛半睁半闭,摇了摇头。
“大师,你一定要帮帮俺!”农夫从怀里摸出几块铜钱,放在张半仙面前。
“难,难呐!”张半仙接连摇头。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就这些了!”农夫把钱袋子从怀里摸出来,可怜兮兮地放在张半仙面前,袋子里面空空的只有几个脏兮兮的铜板,“大师,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俺娘躺在床上三年了,就指望着俺给她传宗接代才咽气,求你了!”
“难,难,难呐!”
张半仙多说了一个难字,接连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大师,俺真的没钱了,你一定要帮我!”农夫真要哭了,刚才,亲眼见张半仙给一个人算命算得神乎其神,惊人天人,求其给自己指点一条明路。
“嗯,天机不可泄露,老夫本不想折寿,但念在你生活不易并且孝顺,就破例一次吧!”
张半仙把几枚铜钱抓在手里,掂了掂还给农夫,指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林天小声说道:“有些事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到没有,骑在战马上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的命中贵人。去,把这些铜钱交给他,求他帮你!”
“求一个大内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