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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往回返的功夫,雾气越来越大,莫说是五米,就连两三米之外的东西都很难看得清楚。
只是这样荒凉的沙丘会产生这样的雾气,这无论怎样说,我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我高中时的物理老师曾给我讲过这些,在水汽充足微风和大气层稳定的情况下,当环境内部相对湿度达到100%的时候,才会产生雾,可是这样一个方圆二十公里都看不到一根树苗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产生这么浓重的雾呢,况且就在我们来到这里的前几个小时里,还有风力最起码在九级以上的大沙暴。
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就看见魏达理猛地一转身看了我一眼,吓了我一跳,我急忙问道:“你吓死老子了,怎么了?”
魏达理用食指挡住了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一只手指着前方小声说到:“嘘,前面,前面有人。”
魏达理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那个把我们引到这里的人,已经料到了我们还能逃出来,如果这么说的话,难道那蓝天宾馆里的绿娃娃也是这人安排的?
我们两个也不敢犹豫,急忙往旁边一闪躲到了一堵破墙后面,只见那白茫茫的一片湿雾中有两个人影若隐若现,这两个人始终在说话,但是用的应当是一种江西那边的方言,我并不是能听得很明白。
只是过了一会我才看清楚那两个人,这两个人个子都不高,又在前面的那个人生得十分丑陋,整个左半张脸上都生着一层红痂,整个人的脸色发黑,左脸的脸颊上生着大量的黑斑,右眼生着一层眼翳,后背像只骆驼一样高高的隆起来,如果非要让我形容的话,那应当是《巴黎圣母院》中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终于投胎了。
他们似乎是在找我们两个,一路径直奔着我们刚刚逃出来的蓝天宾馆走了过去,只是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地上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我一拍脑袋,心想这下坏了,我们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地上有我们的脚印,我心里发慌,低声问了一句:“魏老师,那俩人好像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只是等了几秒魏达理也没回复我,我觉得有个不对劲扭头一看。
我身后哪里还有什么魏达理,我瞬间出了一头的冷汗,他去哪了,这前后连两分钟都没有,我又不敢喊,这时那两个人已经顺着脚印朝我走过来了,我心跳的厉害,这堵墙旁边就是一片大荒原,我拖着这条断腿根本不可能跑的过他们,但是转念一想,老子在甲子坪山下什么玩意儿没见过,难道现在还能怕了俩肩膀扛一个脑袋的人么,我也实在是受够了这每天如过街老鼠一样逃跑的日子了,索性给我个痛快,今天要么他们死,要么我死。
这么一想我就感觉我心头燃着一团烈火,索性也别等着他们来找我了,我这就去会会他们,我就这样一瘸一拐直奔着那两个人去,那两个人一抬头看见我,先是错愕了两秒,我此时已经是抱着你死我亡的心态了,看见那两个人露了一脸的错愕心中更是愤怒。
“不他妈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来!老子今天给你!”我越想越气吼了出来。
那两个人看见我这个样子相视一愣,看样子是被我的气势给镇住了,两个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就觉得我旁边的那堵破墙后面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儿,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摸到了我面前的那两个江西人,这电光火石之间一肘便奔着那个高个子的面门打去,那高个子避无可避只一下子就被牢牢的钉在地上,我也反应过来,抡圆了拳头对着那个一头雾水的矮个也是一拳,这人也直接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