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惊讶是因为你见得少，多了你就习惯了。”
肖白被院长大人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小伙子，和你说吧，据我在院门口统计过，曾经不守规矩无故冲院的学员里面，瓦肯德人占了九成。”
“估计是因为家境贫寒，出不起包月通行卡的费用吧。”
“不是，他们有点钱了当场就会吃吃喝喝花掉，根本从来就没想过办通行卡。”
院长大人说起他的另一项工作，感觉意难平。
肖白不关心瓦肯德人是否办包月通行卡，还知道这个话题延伸下去会没完没了，所以他咳嗽两声，抬手示意院长大人不用说这些了，还是重新聊聊让黑垢参加圣子头衔争夺战的事情……
“院长大人，让小黑娃参加圣子头衔争夺战我没意见，不过能不能凑一对，将圣女争夺战人员也给换了？”
“噢？”
“看到小黑娃旁边的小白妞没？”肖白用手指了指正在为招娣斟酒的白洁。
院长耳清目明，说他看到了。
“院长大人，将佳琪换成白妞儿吧。”
“她看起来傻傻的呀！”
“这不叫傻，这叫懵懂可爱。”肖白脸上一肃，又认真说道：“你别看她懵懂可爱，其实她也挺猛的，你若不信，可以去试试她。”
院长大人沉吟道：“怎么试？”
肖白缓缓说道：“用你的膝盖骨……”
然后，院长果然顶着一头猩红的酒水和被酒水湿了的袍子，起身奔到白洁身边，笑眯眯说道：“白妞儿，爷爷想和你做个游戏！”
爷爷？
妈蛋！这个老财迷又占老子便宜。
“白妞儿，不用客气，等下你拿出些力气照着老头子的膝盖骨敲下去就行。”肖白赶紧向小白洁交待。
说完，他还冲白洁眨了眨眼睛。
这是要让院长老头等下躺平的节奏。
院长大人也挺滑溜，知道等下若不小心，搞不好会在游戏过程中吃个闷亏，遂俯身对着自己两条膝盖拂了拂，一道成人巴掌大的青色风盾瞬间将两条膝盖骨包裹起来了。
“老财迷，你这是耍赖。”看到凝成实质的青色风盾，肖白拍着桌子，大嚷起来。
院长大人根本不为所动，连搭理都没带搭理。
……
热热闹闹的大戏开始了，一边是风盾护住的两条膝盖骨，一边是一只攥紧的小拳头，另外还有一群瞪大眼睛的围观群众。
“小娃儿，开始吧！照着爷爷这里敲下去，敲碎了有糖吃。”
“老头，休得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那位帅小伙的宝贝闺女嘛，等下你敲碎了，你父亲也有糖吃。”
“讨厌！谁要吃糖了？本王是吃肉的。”
“小娃儿脾气还挺大，不过皮肤太白，不好伪装。”
“哼！”
院长老头三两句话就将性格温和的小白洁撩拨起来了，小家伙现在气呼呼的，白皙的小脸蛋逐渐憋成青紫色。
然后，曾经的神王攥紧的小拳头动了动，一道被白雾包裹住的拳影大力向院长大人两腿间挥去，正中一边青色护盾之上……
“咔！”
一声脆响过后，被拳影砸中的青色护盾开始龟裂，护盾碎片像破碎的冰片一样，一小块一小块落了下来，掉到地面上，再消失于无形。
“老头，感觉如何？”揍完一拳，白洁扬起小脸，仰视着院长老头，一脸懵懂之色。
肖白看完了整个过程，心中略感遗憾……白妞儿还是太温柔了，根本没舍得出全力。
“白妞儿，老头子没事，你的攻击被护盾挡住了。”
“爸爸，我知道呀！我留了力的，不想真个将这个坏老头打坏了。”
“好吧，还有一条膝盖骨，你自己决定。”
告了一句，肖白没再吭声，因为接下来才是关键，就看院长大人怎么说。
果然，院长大人还是不太信任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小白洁，觉得他少了小黑娃身上那股子狠厉之气，让她用出全力轰击，他顶得住。
“老头，真的吗？不许反悔。”
“小娃儿，我以神风学院地四十八代院长的名义发誓，绝不反悔。”
“我不发誓，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白洁松开拳头，竖起一根小手指，指向刚立过誓言的院长大人，后者面庞一抽，不情不愿伸出小手指，和白洁勾了勾。
“坏老头，你要边拉边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院长大人陪着笑，用怪异的语调跟着吟唱完，脸上抽动得更厉害了。
不过，小白洁却满足了。
“小娃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小白洁重新攥紧小拳头，身上显化出一缕白气，然后是两缕、三缕、四缕……直到将整条手臂全部包裹住，才向着院长大人另一条膝盖骨送出那只隐在白雾中的拳头……
拳速很慢，白雾袅绕，似是来自云端，众人看着这只拳头，懂行早就眯上了眼睛，等待着青色护盾破碎之后，院长大人跪地折服的样子。
“白妞儿动真格了，院子老头不退的话，搞不好会吃个大亏。”身为四阶不凡境超级高手，肖白自然是懂行之人，他在心里如此猜测。
“阿恭，我们早该告诉院长那两个小娃儿的来历的。”韦大宝爵爷拉着老兵的衣袖，眯眼盯着那只缓慢送出的小拳头，在老兵耳边嘀咕。
“阿发，院长大人为人精明，也是位了高手，你不必担心。”老兵同样盯着院长大人的腿弯处，小声回应。
“希望如此吧。”
几个大人还算内敛，担忧和快乐不会显现在脸上，倒是招娣很不客气，连手里的水晶肘子都不香了，对战情一脸期待……
“大侄女，放倒了老头子，等下神勇无敌的小姑亲自为你斟酒！”
“白洁，锤翻这个坏老头，等下我为你捶腿！”黑垢更是激动得吆喝起来。
“大人，他们这样……好吗？”佳琪很想为小白洁助威，也很想呼唤待她不薄的院长大人顶住，结果张了张嘴，却够着脖子凑到肖白身边，对他耳语起现场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