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在抬杠。
楚飞云知道他在抬杠。
肖白知道楚飞云知道他在抬杠。
楚飞云知道肖白知道他知道他在抬杠。
所以,最后还是一直抬杠的让知道在抬杠的破了防。
“杠精!”
“小白,你就是个杠精!”
“二哥,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吗?我还要怨你没解释清楚呢!”
“二哥,你到底说说,什么叫和普通人不同的随意?什么叫举重若轻的随意?”
肖白没再抬杠,只是一串诘问听起来还是像在抬杠。
楚飞云舒了口气,说道:“我解释不了,因为那是一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感觉,这种感觉除非你当面面对时才能感觉得到。”
“二哥,恕我直言,你应该是爱上那个老家伙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楚飞云愣愣看着肖白,一脸不敢置信他竟然说出这种既不负责任又大逆不道的话。
肖白撇撇嘴,很无辜地说道:“二哥,你刚才的话和描述见到热恋对象时一样。”
嗯?
楚飞云一脸囧,沉声问道:“真的吗?”
肖白重重点头,轻声回道:“真的!三流言情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楚飞云好半天没坑声。
没办法,语焉不详确实让人容易误会。
见他开始独自舔舐伤口,肖白想了想,忽然问道:“二哥,既然战前琴川侯见过你,为何他没有将你……将你那个?”
“哪个?”楚飞云一激灵。
“笨啊!就是那个……”肖白划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意思很明白,琴川侯能摸到他待的地方,还聊了几句,何不顺手将他给解决了,这样中央军先遣部队便没了主将,后续战斗起来,便是稳赢的局面。
这确实是个很关键的问题,楚飞云停止疗伤,仔细思考后,说道:“我也不知道。”
聊不下去了,除非找琴川侯当面问问。
肖白很无奈,叹了口气,让他的楚二哥继续保持沉默。
战前,敌对双方不约而见本就不正常,而突然见了面,一方却只随意聊了几句然后退走,更不正常,除非……有人在撒谎。
肖白猛一抬头,盯着楚飞云,仔细打量起来。
“小白,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二哥,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嗯?”
“二哥,你没有说实话。”
“嗯?”
“二哥,你不要装了,你主动摊牌吧。”
“嗯?”
“二哥,你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
“小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此时,楚飞云一脸不耐烦,还攥紧了拳头。
肖白缓缓回答道:“二哥,你投靠了琴川侯,你成了琴川侯的门下走狗。”
瞬间,楚飞云怒了,攥紧的拳头雨点般砸到肖白身体上。
肖白早有防备,当即套了一层神龟虽寿防御罩在身上,金光灿灿,像一轮升起不久的骄阳。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
“叮叮当当!乒乒乓乓!”
“二哥,你休想灭口。”
任凭如何捶打,肖白巍然不动,嘴还硬。
楚飞云见无法破防,索性休战,反问道:“小白,我们曾义结金兰,你为何如此污蔑我?”
肖白展眉一笑,回答:“因为我想让你也体会一下被亲人污蔑的痛苦啊!”
楚飞云一愣,旋即笑了。
“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不就是误会你以后会独走嘛,还和我杠上了。”
“圣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记得圣人没说后面的话,是历史上一个复姓慕容的伪君子说的。”
身为中央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楚飞云的历史和文化知识强过肖白不少,顿时挑起刺来。
事已至此,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因为楚飞云不可能投靠琴川侯,肖白也不信楚飞云会投靠。
倒是之前的问题依旧没解决,为何琴川侯不出手,不应该呀?
楚飞云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概琴川侯惜才吧。”
当时,琴川侯确实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但是细究起来,好像也不全是。
肖白没有相关场景可以回忆,只能就事论事,认为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就是感觉对方很有些妇人之仁或者脑袋不够清醒,毕竟稍微了解二哥生平,就知道他是颗榆木脑袋,是决计不会被人三言两语拐跑的。
“二哥,真如你所说,琴川侯当时的心态和想法,只有当面问他才知道了。”
“本来就是这样。”
思而不得,二人沉寂一阵,只能岔开话题,论起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