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瞎凑什么热闹?云州是你老家怎么了?你不能去!不然我还得分出人手照顾你。”
“侯六三胖,你俩得留在府里看家,也不能远行。”
“小奔小灞,看你俩热情洋溢的,这回就跟我走一趟灵州吧。”
“至于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轮下来,肖白只点了胡巴的将,和小奔小灞两个。
众人还有些不满,特别是武画,声称自己是热血中年,那些政务类的工作也没有十分紧急,他完全可以随着去往云州边境,哪怕是牵马执鞭,他也无怨无悔。
“武兄,术业有专攻,行军打仗也不是光靠一腔热血的,你还是留守布政使司衙门吧。”
“肖白兄弟,出不上力,我浑身不得劲啊!”
“这样啊……”肖白眯眼瞅着富态的中年男人,说道:“那你就将你的十大护卫交出来吧,让他们代替你上战场。”
武画想了想,无奈点头。
专业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他的十大护卫本就是在京都守备大营里由肖白给他挑的,现在还回军中适得其所。
“等下回去了,我让他们赶紧过来集合。”
“不用太着急,可以夜半的时候过来,反正我们只要在天亮前赶到城外的官道上就行。”
“好的。”
解决了武画的问题,轮到其他人上前提要求了。
这次是大炮虫,他腰里挎着黑色枪套,斜背一条黄澄澄的子弹带,戴着黑色皮革制成的单眼罩,一瘸一拐上来,嚷道:“大人,你不能搞歧视,我也要去!”
“去你个球!”肖白抽着脸骂了一句,说道:“你现在看起来和土匪没两样,到了队伍里只会影响咱们的形象。”
听到自家大人这么说,大炮虫很受伤,低下头开始嘤嘤嘤。
一瞬间,大堂里竟有种悲呛之感。
特么的,还没出发了,就已经哭起来了……
不过,用形象不佳这个理由拒绝人确实挺打击人的。
这时,有份跟去的胡巴插了句嘴,为大炮虫求情。
肖白有些郁闷,还有些头晕,最后为了和谐的临别氛围,轻轻点了点头,允许大炮虫同行了。
堂下,泫然欲泣的大炮虫立马喜笑颜开,悲呛的空气一扫而空。
“大人,谢谢!谢谢!”
“谢个鸡毛,到时候在战场上你不撂翻百八十个敌人,本大人拿你是问。”
“一定!一定!”
肖白敢胡说,大炮虫敢瞎应,弄得还打算接着上来挣扎一番的刘老根悄悄退了回去。
大炮虫有枪,枪法还不错,起码可以上阵杀敌,他老刘总不能操着锅铲和捣药杵去杀敌的,只能遵照安排,老老实实待在灵州这边遥寄思乡之情了。
搞定几人,再无其他人有意见,之后肖白挥了挥手,打发各人下去准备了。
时间很快过去,当阿大从后院偏房里睡醒出来,肖白正要去找他……
“阿大兄,正好!”
“搞定了?”
“嗯。”
“什么时候开拔?”
“就是现在。”
“多少人?”
“三千轻骑兵,加上我亲自清点的一些人。”
“好!”
简短对话完毕,阿大突然转身,往后院水房里奔去了。
“肖白兄,胞中鼓胀,抱歉!”
“那是水房,不可以放水!”
望着阿大离去的背影,肖白回了一嗓子,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到,反正没见着人转身回来。
后院没什么秘密,肖白也不愿意在这里像个二傻子一样等待,准备去往前后院连通的廊道里等人,结果没多久,水房那边响起一声惊呼,然后他隐约看见阿大提着裤子,还露着半边屁股蛋飞也似的逃回来了。
“肖白兄弟,水房里有……有……有女人!”
“听到了,而且你吓着人家了。”
通过刚才的惊呼声,肖白知道是十娘在水房里面,所以这会他的回答很淡定。
不过,他能淡定,被惊得不轻的阿大却十分不淡定。
“肖白兄,水房里怎么会有女人?”
“水房里怎么不能有女人?”
“我是说夜深人静,水房里的女人看到了……”
“阿大兄,你别说了,我还要正告你,水房不是厕所,不是你随便放水的地方,至于你说被人家看了,这又怪得了谁呢?”
阿大被噎得不轻,还想再说,肖白一指水房位置,十娘在那里提着大水壶恰好出来,嘴里不停嘟哝着,大意是说明天得问问是哪个缺德鬼夜里方便不去正确的地方,反而很没公德心的在打水的地方撒尿,简直太不是人了。
“阿大兄,要不是时间紧急,按我的性子,好赖都要拉着你去向十娘大姐道个歉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前院走去。
后边,看到十娘和听到十娘嘟哝的阿大脖子一缩,赶紧跟上,再无言语。
夜半,都督府大堂,该来的都来了,包括送行的一干人。
肖白没有向大家介绍阿大,这是阿大的意思。
只是,武画识得阿大,二人还是退到一边聊了几句,不过不影响临别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