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三阶卓越境巅峰阶段的武修高手,在快要走到转弯处的时候,他便看清楚那里有扇小门,门上还挂了锁,不过并没有锁上。
难道这就是密道尽头?
盯着那扇高度不到一米五,宽度不足半米的小门,肖白心中猜测。
只是,他很快便推翻了这种猜测,因为迎面而过的冷风依然连续不断,说明进风口和外面是连通的,不可能在这处关上门的地方。
走进小门,肖白取了门上的锁具,径直推门进去,感觉周围的气温骤然升高,而且里面忽然“啪”的响了一声,是镶嵌在门边墙壁上的油灯亮了……
这是一间小屋子,比外面的暗室面积还要小上一半多,差不多只有一二十个平方的样子,而且屋里没有任何装修,也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好几只看不出何种材质的大箱子躺在石头地板上。
能被放置在这里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肖白背着光亮,走到最近一口箱子边,一把扯下箱子上的锁头,揭开箱盖,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时让他惊讶不已。
意外之财!
不错,箱子里的东西确实不简单,因为全是黄澄澄的,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
人无横财不富。
一瞬间,肖白条件反射地合上箱盖,然后机警的朝门外看了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也是,这里本就机密,除了布政使郑昌,估计以前布政衙门里也没谁能进来这里了。
肖白放下心,重新打开箱盖,拣了一根金条,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不轻。
按捺住心头的狂喜,他放下金条,合上箱盖,往旁边另一口箱子摸去……
情况依然,还是一箱子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
接着,第三箱,第四箱……直到第十箱开完,依然是金条,金条,还是金条。
看来老郑这点上的喜好和他一样,就喜欢这些站得稳敲得响的黄白之物,只不过他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郑的巨额财产一看就是刮地皮刮来的。
在小屋里待了片刻,肖白舒缓舒缓心情,重新出来,合上小门,将门上的锁具锁了。
这里的十箱金条是笔巨额财产,拿出去都不需要另外兑换便可以直接使用,他决定等下出了密道就安排亲卫们将这些黄金全部运回都督府。
当然,搬运的时候肯定是不能让还在外面静室等待的布政使夫人知晓的,得将她支回去了再干。
……
凉风拂面,这里不是尽头,转弯了还有路。
肖白继续往前,寻找消失的灵州布政使郑昌,哪怕他心里已经感觉到希望渺茫。
郑昌任职灵州布政使多年,能在布政使衙门整出一间外人不知道的静室,静室里还有机关暗道通向不知何处,恐怕昨天夜里事发的时候,他早就顺着暗道溜了。
又走了一会,肖白估摸着距离,恐怕此时早就出了布政衙门的位置。
果然,转折又转折后,前方暗道豁然开朗,迎来了光亮。
见到光芒,肖白知道,真正的尽头到了,布政使郑昌大概真的溜了。
两分钟后,密道外面,杂草丛生,荆棘遍布的地方,肖白叹了口气,感慨郑昌真他娘是个人才,竟然将密道修这么长这么偏,都快到灵州城城墙根下了……
望着不远处高高的灵城城墙,肖白笃定,灵州布政使郑昌溜了,大概率还溜出城了。
棋差一招啊!
在密道外面待了片刻,肖白重新拨开掩藏密道口子的荆棘和杂草,钻进密道,沿路返回。
这次,归来的速度很快,而且他在心里重新计划了一番,决定出了布政使司衙门,便领着人回都督府,然后重新带人顺着城墙边上的密道出口进去搬那十口装满金条的大箱子。
布政使衙门内院静室,布政使夫人仍旧在焦急等待,直到肖白从静室墙壁上的破口出来,老夫人才松了口气。
“大人,怎么样?”
“夫人,里面很深很暗,我没走到尽头。”
出来后,面对布政使夫人的询问,肖白皱着眉头,没说实话。
“夫人,要不带几个人举着火把再进去一趟?”接着,他假意提议。
布政使夫人想了想,摇头说道:“大人,我们之前深入进去的距离不算近,却毫无所获,估计老郑不在里面,或者他人已经出去了,躲到某个地方了。”
肖白跟着想了想,顺势回应:“夫人,我认为您的分析很有道理。”
“出去吧,找不到就算了,没准过段时间,他会回来的。”布政使夫人摆摆手,从椅子里起身,肖白赶忙凑过去搀扶,然后一起出了静室。
来到外面,一群年轻的小妾顿时又围了上来,这样正好,可以代替肖白搀扶着老夫人。
这时,有名亲卫过来汇报,说检查了布政衙门各处,初步断定是寻仇或者泄愤案件,因为杀手只“谋害”了衙门里的大小官员,没有取其他小兵小吏和杂役们的性命。
肖白面色严肃,点了点头,然后回看又被围了的布政使夫人,问道:“夫人,还需要再看看吗?”
“大人,我们不看了,扶桑人最是没人性,既然是仇杀,那就肯定是州境内的扶桑人干的了。”布政使夫人被身边的小少妇们搀着,笃定回复,又狠狠瞪了不远处已经送给肖白的两名扶桑女子一眼,表情怨恨。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肖白顺嘴恶狠狠说道:“夫人,您说的很对!扶桑小鬼子最是没人性,都是一群狼子野心的坏种。”
……
案情有了初步结论,布政使夫人留下两名扶桑女子,被周围一群郑昌的小妾搀离了布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