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巴去采购物品用具的路上竟然出了状况,这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
差不多小半个钟后,胡巴协领跌跌撞撞哭唧唧返回衙门了,手里空空如也。
肖白正好在前院检查众人干活,顺便指指点点时,好哭佬一把鼻涕一把泪窜进大门,见到他便跪了下来,呼天抢地道:“大人,你要为属下做主啊!”
“胡巴,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跟你回来的货呢?”
肖白一连三问,问得胡巴身子瑟缩,声泪俱下。
“大人,我……我还没到地方,身上的钱就全被贼人抢了。”
肖白一愣,旋即大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有人敢在大街上打劫军官,胆子也忒大了!
欸,也不对啊?七金刚和八金刚不是也一起跟去了吗,他们身为拔萃境武修者,对付几个拦路抢劫的小贼应该没问题的……
“胡巴,你先别急着哭!我来问你,跟你一起去的老七和老八呢?”他喝了一声,追问道。
胡巴抹了抹眼眶,还是哭流着眼泪说道:“大人,老七和老八确实在我身后走着,不过,当时他们距离我尚有一段路程,不能立刻阻拦,才让贼人得逞。”
“那老七老八他们人呢?”
“去追贼人了。”
肖白大概弄懂,脑子里自然生成一副胡巴被劫时的场景。
贼人行动迅速,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连跟在胡巴后面的七金刚和八金刚都没能及时救援,只能结束了去追赶……
有些手段,不是新手作案,被劫者也很挫,大概连半点拖延迟滞贼人行动的行为也没做出。
“胡巴,你很让我失望!”肖白想了下,淡淡说道。
胡巴刚止住嚎哭声,闻听自家大人如此说话,瞬间又大哭起来。
烦躁!
肖白不耐烦,说道:“胡巴,身为本大人手底下的军官,你怎么能丁点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呢?如果你当时大声呼救一下,再回跑两步,拖延个一小会,我给你的采购款也许就不会被贼人抢走了。”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都督府里的人,你不反抗,丢的是我们都督府的脸面,丢的是我的人。”
连珠炮般的数落砸下来,胡巴当然招架不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流,浸湿了地面,逐渐漫延到肖白脚边上。
“唉!”肖白叹气,看着地上身子颤抖得不行的胡巴,后退了一步。
面前,胡巴却没有已经被自家大人嫌弃的觉悟,撑着膝盖,迅速挪了一步,依然凑到肖白脚面前。
“大人,事发突然,属下想拖延反抗也来不及啊!”他忽然大声喊冤。
“你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回来报信,怎么就来不及拖延反抗了?”肖白轻问。
“大人,我……我当时……被他们打晕了。”胡巴委屈巴巴嘟哝。
“晕了?”
“是啊!最后还是老八兄弟滋了我一脸,才将我弄醒,也才能回来给大人报信……”
胡巴继续往下说着。
原来,之前在大街上,贼人趁胡巴不备,迅速出现,迅速将他一闷棍敲晕,抢走了瘫倒在街面上不省人事的胡巴协领怀里的一包银元……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交流,连照面都没有。
胡巴后来清醒,还是跟过来的八金刚帮了一把,放水将他滋醒的,至于老八的水怎么来的,胡巴语焉不详,神情很不自然,似乎大有隐情。
不过,比较被劫,这些只是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胡巴,我了解了,这事不怨你,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你起来吧。”肖白吁了口气,改口说道。
胡巴也舒了口气,站起来,没再继续掉眼泪。
事情已经发生,贼人已经奔逃,现在派人去缉捕恐怕来不及了,只能静待七金刚和八金刚身手了得,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托马斯,我们去大门口等着吧,这样老七和老八回来,可以最快知道结果。”
“好!”托马斯回应。
胡巴跟在后面,畏畏缩缩问道:“大人,我呢?”
“你在前院做统计工作,将功折罪。”
“是。”
……
灵州都督府破财的大门前,肖白和托马斯左顾右盼,焦急等待。
门前台阶下的阔地上,手按长刀的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来回游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种场景一直持续到台阶下两位长相喜感的精神小伙和新来的弟兄换班交接,七金刚和八金刚还是没有从某个地方回来。
与此同时,灵州城外,距离城内十多里的地方,两个须发皆无的的白面光头追着一个青色人影奔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上气不接下气。
“老八,咱们不熟悉这边地形,前面那人又脚力强悍,估计今天追不到了。”
“确实!老七,我看那人的修为不在你我之下,估计和五哥六哥差不多。”
“怎么办?我们还追不追?”
“天快黑了,不追了吧,回去向大人报告,明天约上大哥二哥他们一起出来,地毯式搜索这片区域。”
“好!”
七金刚和八金刚定计,顿住身子,叹了口气,望着前面的青色人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看不见。
“晦气!就差一点点。”
“没办法,力有不殆,咱们还需努力。”
“哼!过了这段,我要闭关修炼,不达到高级阶段不出关。”
“到时,我和你一起闭关。”
……
二人留在原地简单讨论几句,接着转身,头也不回地循着来路返回灵城之内。
灵州都督府衙门大门口,看着外面暗成一团的颜色,肖白搓搓手,说道:“托马斯,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进去等吧。”
“肖白先生,只怕老七和老八失败了。”托马斯挠着头,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