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婴被两名护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痛到不省人事,连说话都不能连续了。
安神医拎着药箱,在王婴下身左掐又摸,最后沉痛得出诊疗结论……王婴兄弟的两颗蛋,碎了。
当然,神医的说法没这么直接,但意思却是这么个意思。
听到此种说法,一众护卫弟兄当即围拢过来,对王婴的伤势表达深切关注,对王婴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
带头大哥黑三狼面带不忍,悄悄将安神医拉出来,小声问道:“老安兄弟,王婴兄弟的伤……还能医好吗?”
安神医叹了口气,摇头道:“鸡飞蛋打,破镜难圆,王婴兄弟下身的伤势即使能够医好,恐怕以后也不能行人道之事了。”
有那玩意,却不能人道,岂不是连洁身自好的出家人都不如?
三狼大哥摆摆手,让安神医继续去给王婴诊治。
人走后,刚才还一脸不忍的黑三狼舒开眉头,秒变脸。
之前一刻还在思索如何让王婴同意三娘妹子改嫁,这下好了,不能人道不能感受幸福,要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有何用……
这时,被人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挤到黑三狼身边,笑眯眯叹道:“老天助我!”
“可怜的王婴兄弟……”黑三狼跟着假模假样,泫然欲泣。
“黑三,那些弟兄们都去看望王婴了,你就别再搁我这假装了。”
“嘿嘿!知我者,少主也。”
江湖人称笑义黑三狼的黑三掩面而笑,之后对着年轻男子躬身一拜,祝道:“少主心想事成,洪福齐天!”
“还有那位母大虫美娇娘,你也别忘了。”
“当然!请少主放心,忘不了。”
……
……
小矮子王婴终究是晕死过去了,和虬髯大汉铁牛兄弟一样。
不过,铁牛是被一百鞭吓晕的,王婴却不是,他是听了安神医对伤情的描述,和伤愈之后,后遗症的悲催给气的。
“没有蛋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当然不是。”
“王婴兄弟真可怜,大家一起来为他默哀吧。”
“三娘妹子也可怜,同默哀。”
“三娘妹子倒是不怕,只要三狼哥哥恩准,我没面目焦亭愿意接盘。”
“想得美!三娘妹子如花似玉,怎么会同意跟你这丑鬼凑一块。”
“鲍续,多说无益,拔刀吧!”
“你们瞎吵吵什么?王婴兄弟只是晕厥,还没故去呢。”
带头大哥黑三狼看不下去,走到各怀鬼胎的众弟兄面前,大声呵斥道:“关于王婴兄弟的家务事,你们都别打主意,我自有安排。”
被三狼大哥声色俱厉一顿申饬,众弟兄回身,一齐应到:“谨遵哥哥安排。”
压下众人心底的躁动,黑三狼又安排闲极无聊的他们将铁牛和王婴拢到一处,免得等下大队人马离去的时候,不能说走就走。
片刻后,忙活完,各人归位,继续关注不远的战斗。
“唉,要是二哥卢君怡在此,恐怕早就解决战斗了。”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今夜轮到二哥歇息,不然……”
“别讨论了,呼延卓兄弟和董萍兄弟的实力也不差,他们已经叉住那厮了,马上就可以取胜。”
“呼延卓兄弟!活捉此獠,过后我要寝他的皮,食他的肉,为王婴兄弟报仇雪恨!”
“哥哥莫气!呼延卓这就按哥哥说的办!”
斗场中,呼延卓架着一对水磨钢鞭,抵住对方手里的金瓜大锤,再提起一只右脚,踹向对方心窝,将对方踹翻在地,然后董萍提枪跟上,一枪将人拿着金瓜锤的手臂戳了个对穿。
对方吃痛,又见势不妙,不得已扔了手里的金瓜锤,并开口说了今夜唯一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休想将我活捉。”
说完,此人眼里的色彩极速流逝,然后头一偏,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嘴巴里冒了出来,流到青石地面上,汇聚成一汪深色小泉。
看着眼前的场景,呼延卓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喊道:“三狼哥哥,贼人咬舌自尽了!”
黑三狼听说,舍了众弟兄,赶紧追上来查看,情况果然,不禁惋惜大叹。
“这厮是条汉子,临死不退,你们不要过分辱尸泄愤,随便戳几个窟窿眼后就收手吧。”
“哥哥,不安排时谦兄弟摸尸了吗?”
董萍提着枪,跟着询问。
“那就等时谦兄弟摸完尸,你们再戳他几个窟窿眼吧。”黑三狼改口说道。
得了安排,轮到深藏功与名的时谦兄弟二次出列了。
这一回,年轻男子和底下的王姓老奴一齐过来,打算就近观看。
“时谦兄弟,等下你不必多话,只要将从贼人尸身上摸到的物件安静排在一旁就行。”
“少主,好的!”
时谦应了声,低下身如先前般开始仔仔细细在尸身上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