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耐着性子,又将目的仔细说了这番,还报了他的大名。
这次,城寨里某些人终于有了反应。
“这位……大人,你就是肖白?”
有个年轻的,穿着打扮与这处城寨很不搭调的女子从城寨里一处简陋的缝衣铺扭着屁股出来,大声问道。
肖白看着这名大概是城寨寨花的年轻女子,重重点头。
“我就是京都守备衙门副使肖白,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副官和妹妹,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们要是信不过,可以互相打听打听。”他说。
待他说完,佳琪跟着点头,也仔细介绍了一番她的职属。
城寨里反应更大了。
“这位大兄弟!你就是马踏楚河两岸,锤打三州六府,使一柄金瓜锤,骑一匹乌骓马,孝母似专诸,交友赛孟尝,威震楚州半边天的肖白?”
良久,有个声音说。
肖白骑坐在神俊的乌骓马上,昂起头傲娇一笑,没有否认。
人的名树的影,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城寨里,他懂得仗义豪爽的人设可比公家身份来得好使。
只是佳琪他们和肖白不同,城寨里的人报了一串自家大人的“丰功伟绩”,他们却听得差点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想不到自家大人原来竟是个混社会的好汉。
“大人,你是什么时候有此威名的?”佳琪驾马凑到肖白身边,轻声相问。
肖白摸摸鼻头,笑着告诉,说他之前被流放楚州的时候,惯使一只二百斤的金瓜大锤,时常偷溜出营做点副业,顺便打死过那处一些地头蛇,还有像诨号“黑旋风”“智多星”“呼保义及时雨”“插翅虎”“矮脚虎”这些拦路剪径的蟊贼,这才闯了些名声。
“佳琪,想不到我随手做的一些事竟然有此威名,更不想在这里还有人记得。”
“大人,那‘孝母似专诸,交友赛孟尝’是怎么回事?”佳琪瞪着卡兰姿大眼又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道上兄弟或者是淳良的老百姓们以讹传讹吧。”
“呸!”
佳琪唾了一口,勒马后退两步,不想再说话,看他表演。
对面,随着城寨里有人对肖白曾经的“威名”宣之于口,更多不明真相的居民从各自居住的草棚里钻了出来,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不辨男女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婴孩。
“你说你是楚州的好汉肖白,某家要仔细看看!”
“我家里有肖白先生的画像,我也看看!”
“各位楚州的父老乡亲!你们仔细看吧,不过我希望你们看清楚之后,和这里不明真相的乡亲们解释清楚,我们今天到此,真不是带着公门里的命令来的,我就是想和大家伙交个朋友。”
“放心!只要你是货真价实的好汉肖白,我们绝不为难你!”
有个瘦小干瘪的老汉站出来,代表大家出声决议。
至此,肖白终于吁了口气,心下稍安。
看着城寨人群里,瘦小干瘪的老汉走过来,经过“寨花”身边时,还故意装作不小心在人家脸上亲了一口,他又觉得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这个不正经的瘦小老头子简直比他还骚包。
“哎呀!包租公,你怎么这样呀!”
“阿珍,越来越大了,叔叔哪天给你检查身体啊!”
“包租公,你好坏呀!”
“咳咳……这位大叔,你还是先来认人吧。”
瞧着瘦小老头,肖白轻咳两声,表示正事要紧,其它那些小动作可以等事情妥了,关上门再做。
不得已,被人称呼包租公的瘦小老头终于放了叫阿珍的年轻女子,走到肖白马头前边,而肖白也终于看清,这位和之前肥胖的包租婆一样,穿的竟是同款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