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车,但我还是刷了币,大跨一步抓住了车厢里的不锈钢扶手。
“富士山,站,到了。请乘客们,带好行李,从,后门下车。下车,请,注意安全。”
什么鬼……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调调,你个18路,多拉两节子车厢我就不认识你了?好吧,我在做梦,做梦要走心,这是新干线,这是新干线……
不知为什么,这一路我都紧闭着眼睛,第三视角的我也没有留意路过的风景。很明显,途中的一切并不是梦的专注点,或者说它们只是某种必不可少但又无关紧要的存在元素。到站了,我睁开眼,有些晃眼,所以赶紧揉了揉。
“这是……哎等等,我怎么就到富士山下这条樱花大道了,我还没迈步子呢好吗?”
如此不严肃,我不觉说了这么长一句话,惹的路人甲和路过的大花猫都满眼惊奇的看我。
“hi,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还没待我把自己代入完毕,就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听动静好似是个女孩子。而当回头看到她的时候,我的吃惊变的更吃惊了。
别跟我纠结语法,这是梦里旁白的原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呀,你在我的梦里做什么?”
“这是你的梦?”
“对呀,难道这是你的梦不成?”
“我以为我做了一个灌篮高手的梦,你看我这一身行头。”
“哈哈,我就看过几集,不过我确定你不是红头发的那一个。”
于是我们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认识了,在据说是她的梦里。
我和现实中一样没有问她的名字,她也一样。我们肩并肩走向富士山侧45度的方向,从第三视角看这是最黄金的构图角度。路旁樱花飘落,有点儿唯美,也有点儿萧瑟。这种气氛类似周二的夜我的凝望。
我们走了四季那么久,从繁花到落红、从岩川到雪融。街上偶有汽车路过,带起花瓣、浮尘和道不出又数不尽的光彩。
一直到了一个三叉路口,我们依旧无意问彼此的名字。
“你在清华学过美术吗?”
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小学确实学过简笔画的我有些凌乱。
“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