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办公室再次寂静。</P></p>
赤井秀一站得笔直，他面对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想起来前发生的事。</P></p>
在来FBI纽约分局前，他和同行伙伴一直留在市警察局，分析着现场物证。</P></p>
这次犯人不止手段凶残，并在不断挑衅FBI，每次抛尸都会特地布置现场，留下指向下一个地点的线索。只要尽快找到，说不定女孩母亲还活着。</P></p>
犯人这次留下的有三样：开着热空调的轿车、活着的女孩以及熊娃娃。</P></p>
熊娃娃上没有特殊之处，是几年前一家普通玩具公司发售的，当时好多商场和玩具店有卖，无法追踪买家。</P></p>
车牌是假的，车钥匙都留在门上，再加上前几起案件现场从未留过犯人痕迹，赤井秀一认为那不会是罪犯本人的车，应该是偷来的。</P></p>
警方根据报警记录查最近丢失车辆，发现那辆车极有可能来自爱迪生联合电气公司的一位经理，他在一周前报警说自己的车不见了。</P></p>
女孩没受到伤害，能开口说话，但赤井秀一无法问出更多信息，只能听录音里青柳彬光的询问。</P></p>
他问得很全面，在他耐心的引导下，赤井秀一勉强复盘了这一家遇险的过程。</P></p>
女孩记得自己下飞机后，和父母坐上一辆街边的出租车。司机开进市区时突然回头，车箱里有股她看牙时闻过的味道，接着她就昏迷过去。</P></p>
醒来时，她发现父母不见了，那个司机给她留下一句话“爸爸已经睡了，妈妈正在离开，你要等她”，他给她那个熊娃娃，接着把她关在车里。</P></p>
没人确定女孩在闷热的车里待了几个小时，可能热得实在受不了，她想起以前妈妈教过她独自被关在车里怎么办，她打开了车门，跑到外面的马路上。</P></p>
她的手背上有个用口红涂写的阿拉伯数字“9”，录音里青柳彬光也问过，女孩说是司机写下的，是“约定时间”，口红并不是她妈妈平时用的颜色。</P></p>
根据车主身份与闷热封闭的环境，赤井秀一很快猜到，失踪的女人可能被在地下高压蒸汽管道附近。</P></p>
纽约一直使用蒸汽取暖，地下排列着如蛛网般衍生到城市不同角落的管道，因为建造时间太久、设施过于老旧，爱迪生公司会定期检修，那位经理就是负责人之一。</P></p>
赤井秀一把自己的判断交给市警，让他们赶紧联络爱迪生公司，但是，已经来不及了。</P></p>
傍晚六点，市警察局即时犯罪中心里的一位警察紧急通知上级，由他长期监视的一个暗网上正在进行一场杀戮直播，视频里受害的女性正是警局正在找的人。</P></p>
——数字“9”是外人的视角，如果是以被定下约定的女孩的角度，那个数字是“6”。</P></p>
警方的紧急通知没有阻止惨剧的发生，赤井秀一站在电脑前，眼睁睁看着视频里的女人，被管道口喷出的热蒸汽活活烫熟。</P></p>
她是这次案件的第十一名死者。</P></p>
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P></p>
……</P></p>
来自总部的几名探员介绍完基本情况，赤井秀一带上几人前往新的案发现场，那里已经由市警进行封锁，等着FBI搜查。</P></p>
剩下的人里，朱蒂自动接过联络受害者家属的任务。幸存女孩的经历总让她联想到自己，她想帮她更多。</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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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里，有人去查口红属于哪家公司，有人去查案发地附近监控，有的去排查爱迪生公司内部人员——能避开附近工人，把人直接带进蒸汽室，可见对那里很熟悉，犯人可能在那里工作。</P></p>try{ggauto();} catch(ex){}
众人陆续离开，在朱蒂也打算走时，她发现卡迈尔留在展示板前，正看着上面那些受害者的照片。</P></p>
“卡迈尔？”她喊了一声。</P></p>
有着德国血统、一年前犯下大错的探员身体一激灵，回头看她：“……朱蒂。”</P></p>
“你在想什么？秀让你去看街头监控。”朱蒂说。</P></p>
“我在想他为什么没杀了那个女孩。”卡迈尔刚说完，赶紧补救道，“不，我的意思不是她应该死去，是我不明白为什么……”</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