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郝宏壮有些不满,“我给你家公子疗伤呢,你们竟然让我放弃治疗,你们居心何在?这话也就是我听见了,这要是让你们家老爷子听见,那还不活剐了你们!”
吴家的随从们真快哭了,他们很想告诉这位爷自家公子被他治过后吴家家主才肯定会活剐了他们。可惜与那位植物人一样,郝宏壮嫌他们吵吵闹闹的乱得慌,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人没动就直接封了他们的声音。几个随从干张嘴不出声,身体还再一次被禁锢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智群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任其鱼肉。
兴奋地搓搓手,吴智群这种重伤似乎令郝宏壮更兴奋了。李初一还在那琢磨这位爷会不会直接切了吴智群半边脸的时候,却见吴智群大手一挥揪住储物袋就直接扯了下来。
储物袋在木飞的法力催使下硬愈钢铁,打在吴智群的脸上是直接碾碎了皮肉嵌进了骨头里的。如今郝宏壮就这么一把给他生生的扯了下来,顿时出了一声撕牛皮一样的声音。
鲜血小溪一样的从伤口处流淌而下,撕心离肺的疼痛直接疼醒了昏昏沉沉的吴智群,非人的惨叫声响彻走廊。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啦~~~!”
抽手拍了下吴智群的胸口,吴家少爷眼珠子一凸立马不出声音了,只能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郝宏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郝宏壮一直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若是不看刚才那位植物人和现在被毁了半张脸的吴智群,你肯定会以为这位郝二爷是个自内心关心你的悲天悯人的大善人。见吴智群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可怜的跟只待宰的小绵羊似的,郝二爷伸过去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放心,你的伤等下我就会给你治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恢复如初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了。”
吴智群虽然昏昏沉沉的,但刚才生的事情他也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知道个大概。余光瞥见植物人跟个黄瓜似的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他尿都快吓出来了,哪还敢让郝宏壮在他脸上动手,顿时拼了命的想要摇头表示抗议。
结果一摇头才现,郝宏壮刚才那一拍不但封了他的声音,怕他乱动影响了“治疗”还顺手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禁锢了,他用力用的脸都憋紫了脖子也没能转动一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郝宏壮挂着让他胆寒的温柔笑容向自己靠近。
裤裆一热,吴家少爷真的给吓尿了。
没有人嘲笑他,换成别人被郝宏壮这么拾掇也都会给吓尿了。角度问题李初一看不到郝宏壮是怎么给吴智群治伤的,但从那不时飞起的血肉和柳明清他们的面如土色的表情他不难猜出郝二爷下手到底有多么的刺激。
看不见也好,眼不见为净。
法力轻轻一收,小胖子直接把阴阳道眼也给闭了。
半盏茶的功夫,郝宏壮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收拾好东西召出一个水团洗了洗手,又在吴智群身上拍了几下,随即便站在了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脸上洋溢着满意和满足。
李初一仔细看了一下,深深地感觉到与满意相比,郝二爷的满足更加的多一些,似乎疗伤这件事本身才是最让他在意的事情。
身上被解开了禁止,吴智群躺在那里缓了半天,随后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无神的眼睛里一片死灰,目无焦距的缓缓打量着周围。
众人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唉,又废了一个。
李初一看不见这位吴家公子的表情,因为他的头被郝宏壮里三层外三层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厚厚的绷带上只留下了三个口,上方两个是眼睛,下方一条则是嘴巴。至于鼻子,可能是郝宏壮感觉有嘴巴就够了,鼻子的位置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让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鸡蛋被顽皮的小孩儿画上了鬼脸。
好半天,吴家少爷终于缓过神来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声音透过厚厚的绷带显得闷闷的,但是里面的悲戚任谁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别在外面给你吴家丢人现眼了!”
郝宏壮说着一拍他的肩膀,吴家少爷立马根本毒蛇咬了似的浑身狠狠的哆嗦了一下,随后哭声戛然而止,憋得浑身颤抖都绝不多露出一丝哭腔。
他可不是因为郝宏壮说的那样真的不想给吴家丢脸,他是打心底里怕了这位郝家二爷。郝宏壮给他疗伤只是简简单单的封了他的声音跟动作,并没有给他打麻药或是将他弄昏了,吴家少爷可是全程看着自己的脸被人一顿拾掇,哪怕他是个修士这种身心上的摧残也让他几近崩溃。
照例将吴家少爷甩回吴家随从手中,一脸满足的郝宏壮刚准备将床收拾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向李初一看来,脸上的笑容比吴智群那会儿还要兴奋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