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蒻滼又岂会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只见她桀桀一笑,“看来大家是不相信我的话呀,不过,你们还真是想错了。”说着,她不由大有深意地看向不远处的黄重修和梦自才,“两位道友,你们说呢?”
“呃——”
黄重修和梦自才面色一变,对视一眼,刚要说什么,却突然瞳孔一散,两眼瞬间就失去了神采,将头缓缓垂下,同时两人原本祭起在头顶上方的长剑,纷纷光芒一暗,齐齐坠落下去。
“嘡啷、嘡啷!”两柄长剑几乎同时落在祭坛上,发出两声清脆悦耳的敲击声。
“我,愿,意,血,祭。”
虽然两人一字一顿有点艰难,但却整齐划一,如同一人说出来一般。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面色大变,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要说在两人身上没发生点什么,打死都没人相信。
这妖妇绝对绝对有问题!妖术!魅惑人心智的妖术!可,这也太扯了吧?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着了她的道了?这太娘的也太吓人了吧?那我们也岂不是在她的魔掌之中?!不敢想啊……
紫雯脸色铁青,不由看向一旁同样脸色难看的公孙无名。
公孙无名自然看得出来紫雯的心思,忙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丁琼琳手中法诀一起,身旁一血一银两柄大剑绕着她盘旋的速度渐渐加快。同时,她盯着聂蒻滼,却冲着紫雯说道:“紫仙子,怎么样?”
紫雯自然知晓丁琼琳的想法,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由面色变了变,再次看向了公孙无名。
“紫仙子,现在是他俩,一会儿保不齐就是咱们。都这般时候了,你可不要优柔寡断啊!”丁琼琳催促道。
聂蒻滼桀桀一笑,淡淡说道:“丁仙子,你这是慌什么呐?再说,黄梦两位道友也是为了咱们大家。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可没对他们做过什么,完全是他们自愿的啊!当然,要布下血祭开印阵,也必须是阳性男修,就算几位姐妹抢着来也是不行的呐。”
“哼,鬼才信你!”丁琼琳面色铁青,身旁的两柄长剑速度再次加快几分。
“丁仙子不信,那我也就没办法了。要不,你问问他俩呗。”聂蒻滼美目眨了眨,一脸的委屈。
“问他俩?”乔馨一皱眉,绕着她身子盘旋的四柄尺长的乌黑刀匕,已经化成四道乌光,看不清模样,就像是身上盘着的四条乌丝带。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哼,聂仙子,你可真会聊,现在问他俩有用吗?”
“那就没办法喽!”聂蒻滼说完,冲着黄重修和梦自才说道,“你们两个倒是也说句话呐,看大家都误会我。”
黄重修和梦自才缓缓抬起头来,原本涣散的眼神,倒是有了一丝生气。
两人张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两人同时缓缓俯下身去,将祭坛上各自的长剑捡起。然后,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再次诡异一笑,接着便缓缓迈步向着两个不同的方位走去。
从始至终,两人看都没看周围的人。
柴兰心内心一痛,任凭她如何给梦自才传音,对方都毫无反应。
公孙无名皱着眉,静静看着黄重修和梦自才越走越远,先后在一处位置上站定,然后将手中的长剑高高抛起,便纷纷盘坐在原地,任由两柄长剑飞到一定高度后,快速坠落下来,刺向自己。
“住手!不——”柴兰心面色大变,冲着梦自才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剑便甩了出去,要将他的长剑给击飞。
“桀桀,柴仙子,你这不仅是在破坏梦道友的好事,也是在破坏我们大家的好事啊!”聂蒻滼说着,一挥袍袖。
“锵!”一声暴响,聂蒻滼那突然变长了数十倍的袍袖便将柴兰心的长剑给击飞。
“嘡啷!”
“噗!噗!”
几乎同时,柴兰心的长剑掉落在祭坛上,黄重修和梦自才的两柄长剑则分别将盘坐在祭坛上的两人从后脖颈处刺入,带起数道血箭……
“叮!叮!”
两柄长剑先后将两人穿透,牢牢钉在祭坛上,可诡异的是两人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露出一抹解脱,外加那始终都在的诡异笑容。
静!整个祭坛除了众人的呼吸,就是两人身上顺着长剑淌下的鲜血声,异常清晰!异常恐怖!
“这不是很好吗?”聂蒻滼长舒一口气,悠悠说道,“既然两位道友也血祭了,我们要是接下来不开启阵法,岂不是有点太辜负两位道友的好意了不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呐?”
丁琼琳看向了紫雯,紫雯看向了公孙无名,公孙无名则是看向了聂蒻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