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黎要的不是愤怒,她要的,是他的痛苦。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从邪恶变得冷漠,两人僵持了一下,她终是慢慢把军刀从他内裤里抽出来,“慕言炔,你记着,总有一天,你会求我。”
手一挥,把油灯灭掉,黑暗中,她的手伸到被子里,利落地把他内裤脱了,又迅速地给他换上干净的。
不经意碰到男人那物,僵硬的火热的,她眨了下眼睛,表情却只是冷静。
给他换好衣服,她又把两床厚棉被盖他身上,转身去厨房煮紫苏水。
慕言炔睁眼望着天花板,愤怒已经散了些,深眸幽冷,耳边是她那句冷漠的——
你记着,总有一天,你会求我。
僵硬的手指想要用力地握在一起,也只能微微地动了动手指。
煮好紫苏水,端回房间里,也不管男人乐不乐意,她端着碗抬起他的下巴就灌下去。
整个过程,慕言炔深眸一直盯着她,恨不得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似的。
“别咬着牙,张嘴,陈爷爷说你喝这个,会好得快。”
紫苏水沿着他嘴角漏下来,他固执地一口也不咽下去,只是盯着她,盯得人心里发寒,仿佛是为了反击刚才她军刀的羞辱。
夜黎知道要不是他现在身体不能动,她连碰都碰不了他。
这个男人,似乎还特别讨厌别人碰他。
现在夜黎这么捧着他的脑袋,给他喂紫苏水,他心里有多抗拒,她还是能感觉到,毕竟他那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别碰我……”他几乎是咬着牙齿说话。
夜黎动动眉头,心里暗道,明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这么死要面子。
知道他有洁癖,她嘴角又轻轻地勾了一下。
索性自己含了口紫苏水,掰开他的牙齿,直接就送到他嘴里。
唇齿相触的一刻,慕言炔瞪着眼睛看她,双眼要瞪出来似的,明显是有点懵的。
大概,没想到夜黎会这么大胆。
一连送了几口,夜黎擦擦嘴角,把他脑袋放平,没事一样再次把油灯熄灭,转身走出去。
她回到自己屋里,脱衣睡觉,却怎么都难以入眠。
睁着眼,时间一点点流逝,天就慢慢的亮了。
天亮之后,风雨停下,海滩又恢复了平静,天仍是阴阴的。
起床去厨房给两个老人煮早餐,想了想,还是多煮一份,往客房端去时,撞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陈爷爷,“他已经走了。”
“走了?”他身体这么快好了?
陈爷爷微微点头,“是啊,我刚想来看看他情况怎么样,人已经不在了。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啊,恢复得这么快。”
呜——
端着早饭正在发呆的夜黎,突然被外面类似警报的鸣声惊了一下。
这个声音,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