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晴被冷落在后头,看着男人和夜黎的背影,气得跺脚,他还没回复她呢!
到了帐篷里,夜黎红着眼眶,楚楚可怜地看着慕言炔,“我不会死吧?”
“部长,需不需要让人准备血清?”卓飞跟进来问,就怕是非常毒的毒虫咬的。
记得以前行军,有战友被一种罕见的毒虫咬了小腿,就截断了半条腿。
军医还没到,慕言炔捉着夜黎白嫩的脚丫,检查她被咬伤的伤口,先前微微拧着的眉心渐渐松缓了些。
“不用,不是毒虫咬伤,只是一种红蚁。”
他身经百战,曾经在热带雨林里执行任务,对这种毒虫咬伤能区分。
说着又盯着夜黎的脸,冷淡地说道,“别演了。”
夜黎皱了下眉,靠,这么快就被他拆穿了?
亏她还牺牲了一下,让蚂蚁咬了。
她的皮肤不但对海鲜过敏,对某些昆虫的叮咬也会过敏。
慕言炔魔鬼般的深眸盯她看一眼,鄙夷地轻嗤一声,早看出是她自己搞的名堂。
粗粝的大手在夜黎脚丫踝骨位置的穴位按了下,夜黎发出一声惨叫。
“啊!疼疼疼……”她疼得猛地把脚丫抽回来。
这个男人,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他微微松开她的脚踝,微微倾近身子,耐心且淡定地,用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磁性嗓音问,“哪里还疼?我给你看看。”
卓飞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部长用点力就把夜黎骨头捏碎。
夜黎护着自己的脚踝,摇摇脑袋,呵呵笑起来,“不用不用,一点都不疼了,不疼了。”
慕言炔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容,仍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夜黎,那意思是说,这算是惩罚了。然后转身回去洗手台,“不疼就好,要是疼,跟我说一声。”
夜黎咬咬牙,恨恨地盯着男人的背影,揉了揉脚踝,咕哝道,“还不是为了帮你解围吗?看人家朱大小姐诚意邀请,你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不去又会驳了朱首长的面子。明明是看你为难,帮你,还这么对我。”
男人又回头来看她,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本来我不想去,看你这么说,我非去不可了。”
他说着走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他在外面跟朱天晴道,“可以,还请你回去告诉朱首长一声,我会择日过去拜访。”
朱天晴高兴得不得了。
夜黎躺在行军床上,心里冷笑,他的婚事,要娶谁,夜安琪还是朱天晴,跟她有什么关系。
帐篷外面,东方既白,天色渐渐光亮,山里空气清新,渐渐有些菜鸟学员被淘汰送回。
这一次追击训练,是大淘汰。
夜黎想,她离被赶出军校的日子,不远了。
追击训练第四天清晨,洪毅用一个发射弹发向天空,提示训练结束,就陆续有人从林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