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
鸡鸣时分,青溪县的府衙上空突现红霞。
刚猛霸道的一刀挥出,陈青兕手持唐刀,表情肃穆,大有一代宗师风采。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起火了?”
浅言惊惶失措跑来,东张西望的。
陈青兕收刀站立,说道:“大早上的大惊小怪作甚?”
浅言左右环顾,说道:“妾在厨房里淘米熬粥,就见这里闪了一道光……”她用劲吸了吸鼻子,道:“刚刚还有道着火的味道,现在怎么没有了?”
陈青兕一本正经道:“看花眼了吧,我一直在此练刀,可没见什么异常。”
浅言搓揉了一下眼睛,说道:“那可能是妾看花眼了……”
她走的时候,还是左顾右盼的,有点不信自己真看花了眼。
陈青兕看了一眼手上的唐刀,继续练习。
他天天闻鸡起舞,简单的沙场刀法练得丝滑顺畅,一套刀法练罢,气定神闲,但他自我感觉并不是很好,有种练习庄稼把式的味道。
沙场刀法,似乎让自己练成了花架子。
陈青兕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全力一刀劈出。
刀锋似乎破开空气,轰然炸响。
他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猛过一刀,“刷刷刷”的破空声呼啸不绝,杀伐霸道。
十刀一过,陈青兕顿觉气力不济,十一刀虽挥出,威力却是大减,整个人好比百米冲刺一般,汗如雨下。
陈青兕暗暗沉吟:“李家娘子说这套唐军沙场刀法得经过战场淬炼,方能成功。应该就是指现在情况,无法合理的掌控劲力。拿人喂刀,收不住手,不拿人喂刀,又掌控不了力量,陷入了死局。”
他现在一刀挥出,不知当使多少力气。刀刀全力挥砍,不能持久,但收力挥舞,又发挥不出刀法的威力。
果然,唯有在战场上拼杀的身经百战之士,方能熟练的驾驭这套战场刀法。
陈青兕不知自己未来会不会上战场打磨刀法,但为了提升自保之力,还是锲而不舍的练习。
直到匡正一脸肃然地快步而来。
“县令,县衙外来了一人,说什么红女侠在狮子鼻头山下山坳救了三十余童男童女,让县令带人去领。他话说完就走了,属下想要问个明白。对方跟猴子一样,翻墙过户,一下就寻不到影了。”
陈青兕摇头失笑,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只能用江湖人不习惯跟官衙打交道来解释。
“你去召集一些人来县衙集合!顺便买一些胡饼,这么早应该都没吃早膳,本官请了。”
匡正点了点头,但迟疑道:“会不会有诈?”
陈青兕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他与李红清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李红清一直在针对人牙子他也知道,不存在有诈。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
陈青兕一副很放心的模样。
匡正肃然立正:“县令放心,属下拼了命也会护您周全。”
陈青兕笑着拍了拍匡正的肩膀,让他去叫人了,自己转身去了旧书房。
府衙经过县里百姓的修缮,已经恢复了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