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见船离开,立刻折回城中立刻选了一匹脚力快的马车,急慌慌的奔向宋州。一连数日的路程日夜赶路,终于出了城门,这就是后汉的地界,她不能去南越,玄尘一定会派人沿着她的家人逃跑路线追寻的,故而也留了线索迷惑,默默祈祷,留在房中的信期望着玄尘可以看到。
街边的叫卖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突然听到背后一阵骚乱,立即转身看了一眼从城门涌出一大批官兵,
吆喝着,并扬起手中的画像,“看清楚这个人立刻回禀官府,画像的女子乃是皇宫出逃的奴婢,抓到此人上报官府者,赏黄金万两封侯。”
行人议论不已,“真是大胆啊,敢从皇宫逃跑。”
“皇宫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轻易逃走,怕是这个人武艺高强。”
林清月立刻将头上的帷帽的黑纱放下来严严实实的捂住脸,瞄了几眼,待看清画像中的人,便快步疾行的离开。
她不敢久留,找了一家客栈换了行装,备好干粮,骑着快马趁夜色逃离了。
林清月思前想后,前往大理必要绕道南越、蜀地等国,如今南唐与大晋联姻,南越等周边小国见两国联手,也一改往日对大晋国策,逐渐有互市修好之势,唯有后汉与大晋分庭抗礼,只得先在汴州安稳一阵,待玄尘逐渐淡忘自己,放下对自己的执着,她就可以顺利前往大理。
林清月细细数着手里的金银,生活居住个三五年是不成问题,可要是三五年后,山穷水尽了可要怎么去千里迢迢的大理,总要赚点盘缠。说做点买卖,她立刻行动出了客栈,沿着汴州最热闹的铺子反复观察,几天下来也摸透了这汴州人的衣食住行的习惯,便在汴州城外的沿街十里买下一处农户庄园,每天要做的就是去全汴州只要出现的绸缎庄采办了锦缎数匹,询问锦缎的产地,直到将这些绸缎庄的从哪里采办的源头找出来,就开始筹划织染坊、依次筛选好的染布伙计和绣娘,默默想着最妥善的买卖即重拾之前绸缎买卖,养蚕纺织。
大半年的时光疾驶,金秋渐没打开了寒鸦冷淡的初始,林清月的布坊已经步入正轨,虽是个小作坊但也是抢手的布匹,她不敢大肆张扬的去经营铺子,只是暗地里在城中收购了几家绸缎铺子,做了背后的掌柜。
这天,进货的伙计拿着悬赏画像走进了布坊,说道:“这些大晋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皇宫的奴婢也值得这么搜查。”
另一个伙计开口笑骂道:“画像人可是个天仙,这要是你,你也得念叨个几年吧。”
绣娘们也好奇的端详起来,赞叹:“可不是真是个美人,我要是有这姿色,根本不逃直接去做皇妃。”
林清月听到这些闲话,悄没声的回了庄园,暗暗心惊,抓她的人乔装进城也未可知,如今的画像都流入后汉的的都城,这汴州不可久留,便决定明日找几个买主卖掉布坊和铺子,收拾好行装就开始画着地图认真筹谋了几处逃跑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