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分神的一刻,一声暴喝和一颗硕大的拳头,直奔覃飞!
“哎哟”
覃飞捂着眼圈,指着笛飞声半天说不出话来。
笛飞声冷冷地道:“莫不是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会骗人?”
“狗日的,还学精了!”覃飞暗道。
用扬州慢的内力敷在自己的眼眶周围,覃飞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冷笑一声,随即掏出了一枚银球,指尖微微拨动!
“嗡嗡!”
笛飞声见到那银球的一瞬间,年少时痛苦挣扎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一幕幕自相残杀的画面闪过,令其瞬间红了眼眶。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脖子上的子蛊也被唤醒,笛飞声只感觉一阵阵至死也忘不了的痛楚悄然浮现。
覃飞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而是打开银球,将母痋放了出来,吞吃了笛飞声身上的子痋。
母痋吃了子痋后,正要飞回来,却被笛飞声一掌击成粉碎。
覃飞也不在意,这银球早被笛晓还回来了,如今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眼见覃飞就这么朝门外走去,笛飞声追上去问道:“银球哪儿来的?”
“笛家堡那些被中下痋术的杀手怎么样了?”
“堡主死了没有?”
“你说句话呀!”
......
“我答应你了!”笛飞声收敛了被突然打乱的心神,冷冷地开口道。
覃飞却缓缓转头看着他,道:“其实没有你,我也能成功,只不过有你更好!”
笛飞声点了点头,道:“告诉我想知道的!”
覃飞运起轻功就跑,道:“追上就告诉你!”
“婆娑步?”
“扬州慢!”
笛飞声眼睛微眯,看到婆娑步便想起了李相夷,想起李相夷便想起了扬州慢,然后便想起了在一品坟时被炸药支配的恐惧。
可为了那個答案,他还是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其实笛飞声能猜到那个答案,只不过年少时的记忆让他想亲耳听一听。
就像你们和女朋友分手了,明明知道她不会再回头,却还是忍不住要得到一个答案一样!
“笛家堡堡主死在我的手里了,余下的笛家堡众人成了我细雨楼的人,如今你是笛家堡最后一个解除痋术的了!”覃飞踩在屋顶,姿态逍遥,如同惊鸿远去。
笛飞声闻言,紧追不舍的步伐缓了下来,直至停下!
覃飞见笛飞声停在了原地,便折返去看。
只见笛飞声刚毅的脸上,眼眶微红,郑重地盯着覃飞,罕见地抱拳轻声道:“多谢!”
覃飞闻言却打了个冷颤,道:“别,正常点,你这样我不适应!”
笛飞声立马在脸上抹了一把,面无表情地道:“去找李莲花吧,角丽谯把金鸳盟的精锐都带去了,他此时只有一层内力,只怕招架不住这么多人。”
说罢,内力汹涌而出,整个人犹如云鹤直上,只留下扬起的灰尘飞舞。
那身形似乎变得坚定,似枷锁尽去,却又仿佛生了新的烦恼。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那飞舞的尘土中,覃飞的内力将自己笼罩了起来,一点儿也没沾染灰尘。
看着笛飞声这略显幼稚的手段,覃飞嘲笑了一声:“下雨我都从来不带伞,何况区区灰尘?”
随即提气上跳,出了这金鸳盟,一路于树梢徐行,对前面那个埋头狂奔的人朗声道:“笛飞声,心随长风去,吹散万里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