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雪薇好不容易才将那种可怕的念头压下，嗔怪似地瞪了程羽一眼。
“你说。”
“尼古拉·阿波罗是奥罗国人对吧，作为一个外国人我想他应该是见不得龙兴好的。
五校联赛又恰好是龙兴的未来精英汇聚一堂的绝佳时刻，你说他会不会是借着实现他不可告人目的的同时顺便削弱龙兴的实力？”
“这……”蔡雪薇有些迟疑。“有这个可能，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明明人类都已经被魔兽逼到了灭亡的边缘，却依然还有人想着内斗不止，实在可恶。”
“那当然，所以尼古拉·阿波罗这样的行为足以让他成为全人类的公敌，就算是奥罗国也绝对保不住他了，这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尼古拉·阿波罗甘冒如此之大的风险也要达成的目的，其背后的收益一定大的惊人！”
“能让一个b级强者不顾一切也会心动的收益，到底会是什么？难道一座两江城就这么有吸引力？
可是这说不通啊，尼古拉·阿波罗到底只是一个外国人，就算他们成功打下了两江城，就算他成功扶持了吕将军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这和他所要承担的风险比起来好像不怎么划算。”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程羽叹了一口气。
“我担心两江城内有什么东西是他们非得到不可的……或者说他们有了两江城就可以达成某种目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掌握的情报太少，可能的推断太多了，还是让龙会那帮人去头疼吧。”
程羽故作轻松地笑笑，随即专心消灭起面前的食物来。
“之前你说过，回了学院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着手准备解救姜慧来着？”
“嗯，是的，不过那个‘迷洄之境’实在太过诡异，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过去。免得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呵，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某人又要偷偷摸摸自己一个人去逞英雄了呢。”
“怎么会，既然都答应你们了自然不会食言……现在也到了年末了呢，自加入东海学院以来已经过了半年，这意味着姜慧在迷洄之境中都度过将近五年了……”
程羽的语气有些沉闷，“五年了，就算是头猪恐怕都能把龟息之法学会了……
不，这么说有些夸张了，但是姜慧的悟性是相当不错的，理应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才对。
然而我依然没有收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这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再过一个月新年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利用春节长假去寻找姜慧的行踪吧。不过在此之前，一定要先把你说的那些东西准备好了。”
蔡雪薇伸出玉手，轻轻地覆盖上程羽那有些颤抖的手背，让此时内心有些慌乱的程羽汲取到了宝贵的信心及力量。
“一定。”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陷入忙碌中程羽倒也没有让时间白白流走，当他、蔡雪薇、周静雨、叶沁桐四女集聚校门口时，代表着所有的前期准备已经就绪，是时候再回迷洄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