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章明瑞和张逢春摇身一变,从俘虏变成了贵宾,住进了尤红山的院子。甚至,尤红山还将自己的主屋让了出来给章明瑞居住,自己则挪到一处偏院中。
“咳咳……”偏院不必主屋住的舒服,还有点冷,尤红山一搬进来就是不时咳嗽。
明依依将一碗煎得又黑又浓的汤药塞到尤红山手里,没好气地道:“大当家要待客,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吧?您身体不好,都自顾不暇呢。”
“就是!大哥,那两人来头真有那么大吗?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别人这么恭敬过!”段飞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一边擦着自己的宣花斧一边问道。
他如今一肚子疑问,不问清楚大概是不肯回去了。
“什么恭敬?那是礼仪!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尤红山气得险些将药都撒了。
他赌气般将那碗苦得吓人的汤药一口气灌完,喝完还险些吐了,缓了一阵才道:“老三,我身体不好的事,我知道瞒不住你。我大概……没多少日子了……”
“咣当”一声,段飞手里的宣花斧落地。他大惊失色:“大哥,你说什么?”
尤红山叹了口气道:“先前有些事,一直瞒着你,一是我认为还没到时候,二是怕你沉不住气露出马脚,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对不住你呀……”
段飞红着眼,哽咽道:“大哥,你别这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
尤红山道:“有些事,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孟云猜得不错,我与权倾朝野的左相素有来往,却没靠他的关系混个一官半职,不是因为他瞧不起我这个江湖草莽,而是我因为身份的缘故,无法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