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依依面纱下的脸微微一红,微嗔道:“阿毛别胡说,我才不是你媳妇儿。”
那老者乃是行家,虽不认识明依依,但见她来时的身法,猜到对方武功不弱,听到两人对话,只当是小两口打情骂俏,忙接腔道:“是啊是啊,小兄弟,既然你家娘子都肯作保,便通融一下吧。我真有急用,信物都给你留下了,不会赖账的。”
明依依白了那老者一眼,不过见他焦急的神情,许是真有急事,便劝道:“阿毛,这位老人家可能真的有急事,你通融一下吧,他应该不会失信的。对了,那信物能不能给我看看?”
牛阿毛将一块牌子递给她,一脸为难地道:“可是阿娘说了,买酒要给钱,这人将就全部买走了,还不给钱……娘又出去了……”
原来那老者一来,就将店里所有的存货全都清了,全塞到马车里,却没带够银子,只拿一块牌子交给牛阿毛,叫他自己去支取。
明依依拿过来一看,那牌子的质地非金非玉,似是不知用什么金属打造,却又轻有硬,做工精致,上面刻画着雪花纹样,中间用篆书刻着一个“凌”字,上下用丝绳缚着,还挂着流苏装饰,看质地做工绝非凡品,像是世家大族子弟的身份标志。
明依依向那老者道:“老人家,我家哥哥就是太听娘亲的话,脑筋不大会转弯,还请您莫怪。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老者道:“老头子姓袁,这是我家主人的信物。姑娘拿着这信物到城里任何一家招牌上带着同样雪花纹样的米铺,比如旁边那条街的‘泰昌米行’,就能支取这笔酒钱。”
明依依问道:“好,我这就收下了。虽说我相信老人家不会失信,但我作这个保,却不能作得糊里糊涂。关于这信物的主人,可否告知名号住处?”
那老者笑道:“小姑娘倒是精明!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主任姓凌,江南人士。若果真支取不成,你去文兴街‘凌宅’找我老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