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乱作一团,陈大人勉强镇定下来,吩咐众人把公子陈良玉用牛筋绳绑在床上,请大夫来给夫人和公子看病。
陈良玉被绑着摁在床上,力气却大得吓人,挣脱了众人滚落在地,哇哇乱叫满地打滚,最后还是陈大人看不下去,下狠心将他敲晕。
麓县有一两位名医,陈大人面子大,都给请了来。先到的费大夫说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吃点药很快就好了,又说公子是阳亢之症,开了些平肝潜阳的药给他。
另一位祁大夫对夫人的判断与费大夫一样,却说公子是虚症,给他开了一堆补药。
陈大人名叫陈士澄,出身名门世家,虽是分家之子却也颇有见识,见这两位大夫的判断大相径庭,思来想去,越发觉得儿子的病来得古怪。陈良玉一向听话懂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身体一向康健,又没遇到什么变故,哪怕最近感染风寒,也断不至于说疯就疯……
陈大人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得陈良玉轻哼一声,醒了过来。
“爹,为何绑我?”陈良玉睁开眼时,觉得头上一阵剧痛,下意识地想抬手摸一摸,却发现手脚被绑,动弹不得。
“哼,逆子!”陈大人怒喝一声,“你都做了些什么?”
陈良玉从小就惧怕父亲,如今被他一喝,吓得脸都青了,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颤声道:“爹爹,孩儿哪里做错了?还请爹爹明示……”
“你!……”陈大人气结,将客栈深夜捉贼,陈良玉当场被擒,后来更是突然发疯袭击父亲的事说了一遍。
陈良玉听了痛哭流涕,抽抽噎噎地道:“这真是我做的么?为什么我都不记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