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等也是虚与委蛇,条约大多是比较笼统的条款,口惠实不至便可以应付。
如果能借机从帝国核心区域,购入黑山旅装备的一些新式军械武器,那才是柳暗花明。
最后谁能达成意图,就要看双方博弈的结果,谁手段更高明了。
那边,主位上高宝山轻轻叹口气,“在江宁,我到底没能和程大岁达成和解,而且程大岁得到了江宁很多高官的支持……任督军今早发来电报,又要我去省城述职,难办啊!”看向陆铭,“专员,你说我去还是不去的好?”
两侧坐的官员,都看向陆铭,看他这般年轻,只怕旅帅话里的意思他都不明白,比如去省城述职,为什么是难事?
黑山军事集团的首脑极为年轻,看来就喜欢重用年轻人,现今旅帅故意考教他,看这家伙如何出丑?
陆铭听高宝山的话,微微一笑:“程大岁咄咄逼人,视督军命令为无物,旅帅自然离不开南平。”
在这些人面前,表现的太精明固然不好,但表现的太愚钝更不行,被人看轻了,以后同样寸步难行。
高宝山看着陆铭点点头,“不错,我现今委实离不开南平。”
看向长桌旁坐的整整齐齐的两排下属,“开始吧,每周的例行报告。”
第一个发言的,是南平道财政委员会主委李天,主要是报告最近维安捐的收取情况。
显然,近期一系列军事挫败使得南平道的财政出现了问题,只能临时加征税捐,称为维安捐。
陆铭认真的听着,并拿笔记录。
众人的注意力,也渐渐从他身上离开。
……
会议结束,陆铭留下和高宝山聊了聊,从高宝山办公室离开,却见外间秘书室长沙发上坐着一人,方头大耳身材魁梧,正是会议时自己就特别留意的南平保密局局长陈荣富。
“张专员,哈哈!”陈荣富迎上两步伸出手,他声若洪钟,竹节似的手满是老茧,很是坚实有力。
“张专员住峻岭公寓,住得惯吗?那里鱼龙混杂,环境也不是很好!”陈荣富笑着说,“要不要兄弟我给专员安排个新居所?”
陆铭一笑:“那里的环境对我来说很好了,谢谢陈局。”
陈荣富笑道:“专员太谦虚了,黑山遍地黄金,环境可比我们这里强得多,我没别的意思,怕您住不惯,您也应该知道兄弟我,南平地面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找我,别的帮不上陆专员,安排个舒服的住所,还是没问题的。”又道:“总之用得上兄弟的,专员尽管开声。”
陆铭笑笑:“以后还少不得麻烦陈局。”借机拉近关系的这个“兄”字,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麻烦,不麻烦!”陈荣富愉悦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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