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语和房东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儿给整懵,面面相觑,就如他们现在成了一伙的,战在同一战线上一样。
能把一个嚣张一时的女人吓成这样的男人,一定不是好男人!
“滚!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郑八斤冷冷地说。
阿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连剩下的工钱都不敢要。
“哈哈,这戏儿演得不错。”房东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呆若木鸡的段诗语一愣,跟着反应过来一样,心想,还真是演得惟妙惟肖,连我都相信。
“你认为是演戏也好,实练也罢,总之一句话,是不会搬的,不信你就动动我的东西,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郑八斤并不在乎他的看法,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这房东自己死心。
谁知,这话一出,房东反而怀疑刚才真不是演戏,这小子真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你到底是谁?”
“忘记介绍,我叫郑八斤,这些自行车,都是我的厂生产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是她的平头吗?”说着,房东看向段诗语。
段诗语脸色微微一红,骂道:“就不能说句人话,总要说得这么难听?人家真是郑老板。”
“你真是郑老板,豪洋车行的老板!”房东一改常态,让大家一时无法适应。
“正是,如假包换。”郑八斤说道。
“原来,你还这么年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房东忽然笑得很假,要和郑八斤单独谈谈的样子。
郑八斤也不在意,说道:“想要说什么?”但是,人已经跟着他走出店门,心想,老子还怕你不成,单独就单独。
段诗语疑惑地看着二人出门,站在一边偷偷说话,就如见不得人一样。
“老板,是这样的,我真的想要自己开一个,就想着把店要回来。”
郑八斤心里冷笑,原来如此,面上不动声色,反而深叹一口气,说道:“你真不适合做生意,更不适合开店,我不会跟你合作,是为你好,免得有一天,你亏得精光,生活都过不下去,找良心难安。”
看不起谁呢?
房东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真不信,我觉得会比她干得好。要不,你就拿几辆给我卖来试试。”
“真不行。”郑八斤一点面子都不给,“而且,干我们这一行,要很多的本钱。”
“本钱我有,还存着一万块钱。”
“不够。”郑八斤心里已有计较,这家伙不是一直财大气粗的样子吗?好好耍一耍他,“我这一辆自行车就是一百几,你一万块钱,跟农村相对,用来种种地,可能可以,但是,做生意,真不行,少个一十二万,做不成事。”
“不行我把这店卖掉!”
房东就是房东,人如其名,他爸姓房,在城边置有这么一间门面,就给他取名力东,想让他安分守己,就守着这房子,收点租金过日子。
没曾想,他爸才死两年,他就想着卖房子,看着人家吃豆腐,以为牙齿够快,想学着做生意。
他只看见段诗语一天买多少钱,不知人家背后付出的本钱和心血。
要是他爸知道这儿子眼高手低,如此自不量力,指不定会气得从棺材里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