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屈副都头去了档案室后,当年的卷宗就不见,我当然要来问一问副都头。”骆仁杰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屈云鹏。
“我没有去过档案室,骆捕头,作为工捕,随随便便诬陷人可不好。还有,作为领导,我得批评你们几句,当年卷宗这么重要的东西,案子刚一复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调走,仔细研究,严加看管,到收尾了才想起当年的卷宗,不合格呀!”屈云鹏敲了敲桌子。
骆仁杰有些尴尬,丁保中刚过来的时候,他就提过这个问题,没有人过问,范畴也不说话。当时,他以为上头的意思是不想牵扯当年办事的常乐县工捕,也就没有再提,后来有些忙,便忽略了。
可看现在的架势,肯定会问责,丁岩东儿子死了,他又想了起来,随即提起调当年的卷宗,派去的人说不见了,他细问之下,得知屈云鹏之前去过档案室,因为他是副都头,既没有在意,后来也没查,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当然,他也不确定就是屈云鹏所为,毕竟去过档案室的工捕不少,谁说一定就是屈云鹏,不过嫌疑很大。因为十年前结案,有他和关山培等人的签字,就算没有涉案,也要为那个草率的结果负责。
他这次过来,也是想看一看屈云鹏的反应,没想到什么也看不出,反倒被嘲讽,不愧是老油条。
“系统里的数据也被人修改过,我会调查清楚,打扰屈副都头了。”骆仁杰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骆捕头,你很想升职吧?”屈云鹏看着走向门口的骆仁杰,“不过希望不大。韩助理一直上蹿下跳,上头又有人,还背靠景门和京机阁,又立下不少功劳,这件案子就是她揭开的盖子,你觉得会有你的份?”
“这是两码事!”骆仁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屈云鹏,“我与她争,是因为我够资格,凭什么不争?在此之前,我首先是一个工捕,再谈捕头、副都头的事。”
“呵呵,骆捕头,我知道你够资格升职,关大人和我之前也很看好你,谁知道会有意外。当然啦,意外归意外,路子宽着呢,也不是不可能,我和关大人或多或少能帮一些忙,你好好想想吧。”
“多谢屈副都头好意,属下告辞。”骆仁杰心里一笑,就算没有韩箐,他们也会力推姜朔取代,阻止他上去,什么时候轮得到他。
“骆仁杰,你居心不良啊!”屈云鹏这番话,又让离开的骆仁杰停在了门口,“我明白了,韩助理来势汹汹,你没有信心,所以想拱掉我,然后就有两个位子。”随之拍案而起,“做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年前的事你知道有问题,同样没有查,连丁岩东也不如,渎职跑不了。能继续做捕头就不错,还想升职,笑话!”
“不劳屈副都头费心。”骆仁杰背对屈云鹏,咬着牙大步离开,差点与带人走过来的韩箐撞上,急忙避开,“韩助理。”
“骆捕头原来在这里呀,刚好做个见证。”韩箐也停下脚步。
“丁校尉、杜都头。”见韩箐他们后面还跟着丁保中与杜弘举,骆仁杰心一跳,急忙打招呼。
“骆捕头,稍等一下。”杜弘举对他点了点头。
众人跟着韩箐进入屈云鹏的办公室,她拿出一张纸在他眼前展开,道:“魏郡捕衙命令,罢免屈云鹏常乐县副都头之职,交由‘一〇’案件特别调查组调查。”随之手一挥,后边工捕上前铐他,“屈云鹏,你被逮捕了。”
屈云鹏看着眼前想铐他的工捕,缓缓坐下,道:“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