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所觉,不敢大意,黑衣宰相剑意催至极致,剑式更见绝顶,爆起一剑,迎击来掌。
一剑透身,一掌触体,黑衣宰相只感自己全身精气神血全部往中掌之处汇聚,硬生生被掌力摧灭,生命似乎迅速流失。
“住手!”一声高喊,孤哀子色变而起,纵身直往比武台。
卿云客充耳不闻,也不过问贯体而出的长剑,咬牙奋力催掌。
嘭的一声,功力无法提聚的黑衣宰相,承受不住雄浑掌威,带起漫天血雨,身子往比武台外飞去,撞到护罩后,跌落在地,一时无法起身。
“哈哈……”卿云客身带长剑,一声大笑,倒落比武台,再也无法起身。
做到了,他做到了,上方谷不过守和而已,而他——胜了黑衣宰相,这是属于景门老人的荣耀,更是属于他的荣耀。
“景门卿云客胜。”望着纵身越过护罩而来的孤哀子,程子衣抬步挡在他与卿云客之间,高声宣布。
“程子衣,你知道一句‘景门卿云客胜’意味着什么吗?他不配,卿云客不配,而你,没见识,糊涂。”孤哀子脚步一停,傲视面前的程子衣,“今日乾坤门必取卿云客狗命。”
“孤哀子前辈,不知此言从何说起?”程子衣毫不退让,“虽然前辈来自乾坤门,但你我同为评判团成员,如今众目睽睽,卿云客以弱胜强,何来他不配,又何称在下没有见识?”
孤哀子看着被文和扶起来的卿云客,长剑仍贯穿在他身,脚步往他踏去,冷冷道:“为祸武林、荼毒江湖的揭谛金刚掌出现在景门弟子之手,不知是门派大比的悲哀,还是天泰王朝的笑话。别说京机阁,天下没有任何人与势力敢庇护这个恶贼,今日老夫必要取他狗命,还了死在揭谛金刚掌下的万千冤魂一个公道。”
什么?揭谛金刚掌?
别说比武台上众人愣住,其他门派及看戏之人无不色变起身,望着台上重创的卿云客,他刚才奋力击败黑衣宰相的,竟然是揭谛金刚掌?
一时议论纷纷,指谪不断,直指景门。
司马进瞬间起身,面露喜色,这是机会,一个绝妙之机会。
跟着纵来的司臣,将黑衣宰相扶回台上,撕开他中掌处的衣服,孤哀子一道劲力击中,随着金色之气翻滚,慢慢在掌印上形成了一个散发黑色诡气的黑色万字印。
揭谛金刚掌!
司臣看了不敢置信的卿云客一眼,运起功力为重创垂危的黑衣宰相调息内创,驱散掌劲。
“司臣,你想借机谋害王朝相柱不成?滚开。”纵身上台的臧文公,带着解门众人逼近。
“臧门主,如果你想相柱毙命,就动手试试。”司臣冷冷道。
伸向司臣的手缩了回去,大家对揭谛金刚掌都不了解,司臣出手,无论好与不好,都有说法。好则,那是赎罪,赎卿云客之罪;坏则,你们景门就是在害王朝相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