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奉直他们完成任务,在福安郡与清平子三人分别,自回镐京交差。
“无妨,倒要麻烦申管家帮我准备笔墨,留书一封给老申,交代一些事情,以免他挂念。”左师丘说完,端起杯子喝茶。申长胥带着儿子外出,多半是想在王朝谋个一官半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左先生客气,小人马上安排。”申管家转身到门口,吩咐下人为他准备笔墨纸砚,又回来坐下,“若有一些小事无须留字,小人也可代为传话,或见一见夫人亦可。”
“夫人便不见了,还请申管家代为致歉。”
“左叔叔。”申管家陪几人说着话,一位十一二岁、穿着白色碎花袄子、大红披风的姑娘,端着笔墨纸砚走入客厅,“听说你来了,还以为下人哄我取乐,没想到竟真来了。”随即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
清平子看了小姑娘一眼,忽然有如回到神州的感觉,不觉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哈哈……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又跑来叨扰。”左师丘起身牵着小姑娘,介绍给清平子二人,“申将军家的小女儿,叫做申净。”又介绍了宫疏雨二人给她认识。
“见过宫姐姐、见过列哥哥。”申净到二人面前福了一福。
“真乖。”清平子见申净长得可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申净一时愣住,双眼直勾勾盯着清平子。申管家更是惊得跳了起来。
“怎……怎么了?”见申管家变了脸色,申净双眼流下眼泪,清平子一脸懵逼,不会这么封建吧!
“哇……”惊天动地一声,申净突然大哭起来,“你……你坏我女耕,不许走,你不许走!呜呜……”
宫疏雨也吓了一跳,急忙过去安慰申净。
耳朵也不能捏,清平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左师丘,问道:“左……左先生,这个……这个女耕是什么?还……还有什么说法吗?”心里多少有些打鼓,明白自己肯定惹事了。
左师丘看了一眼安慰完全没用的宫疏雨与申净,他也不大明白,摇了摇头,看向申管家,道:“申管家,这个……女耕有什么说法吗?”
“唉哟,左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申管家看起来也吓得不轻,“平山郡乡下的老规矩,女子过了六岁,除了父母和长辈,任何人皆不许摸耳朵,便称作女耕。”
“若……若是……不小心摸了,会……会怎样?”清平子见了申管家杀人的目光,慢慢起身后退了两步。
“摸了就得娶!若女家看不上男方,不愿嫁女,便是打死,扔了野外喂狗,不许入葬!”见清平子吓得一抖,申管家往他逼近两步,“若是摸了有夫之妇,或双方是不能成亲的关系,比如兄弟姐妹这种,便是不尊重神灵,需得乱刀分尸,一把火烧了扔粪坑,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