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道怒气在随时可爆发的边缘,扭头看着平静如常、侃侃而谈的陈祖舜,恨不得一剑结果了他。老夫低声下气召集尔等回家,是让你们守护祖宗基业,不是请你们回来让我这个家主难堪,更不是让你们与京机阁沆瀣一气,反倒来为难本家。
“家主,请三思。”伐无道上前小声劝道,伸手握住陈祖道持剑老手,以免他怒而无智动手。
今日形势大大不妙,京机阁强势插手,陈家又来了长者,似乎还站在京机阁一边,再闹下去,说不定制造出陈祖舜争夺家主之位的局势,那将使陈祖道立于极其不妙的境地,看臧文公看向陈祖舜的喜意就明白,这个见风使舵的老贼。
“好,司臣、程子衣,你们说京机阁有为尉剑廷报仇之心,要还他一个公道,老夫就等你们的公道,可别等到老夫要躺棺材了还没结果。”
权衡之下,陈祖道终是选择妥协,锵一声收剑入鞘,转身便走,京机阁偏将自动让出一条道。
“司将军、程将军,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陈祖舜对京机阁诸将一揖。
“不过误会,陈老先生不必挂怀。宗柱尉大人遇害,京机阁将校同感怆然,还请老先生与陈家主等节哀,京机阁一定查出真相,以慰尉大人在天之灵。”司臣与程子衣一同还礼。
“多谢。某先行告退,狼居胥山事了,再入京与诸位将军畅饮,告辞,请。”
“请,陈老先生慢走。”
……
“陈祖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当自己是陈家之人吗?”陈祖道发髭皆张,怒指陈祖舜。
没有过多停留,陈祖道、伐无道到了宗柱,让人带上尉剑廷遗体,与随之跟来的陈祖舜一同回了狼居胥山。
“家主,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话,你还当自己是陈家的家主吗?”陈祖舜并无所惧,开口也不给陈祖道面子,“你看看你,泼皮蝼蟒一般,哪里还有半点一家之主的样子,更别说陈涉世家之主,看起来倒与解门臧文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胸无韬略,喜怒无常……”
“陈祖舜,老夫今儿非生撕了你不可!”
不待陈祖舜说出更难听的话,陈祖道已经张牙舞爪的要冲过去,伐无道、武平君、白头翁等人急忙拉住,好言劝说。
“你觉得我在侮辱你是不是?你觉得陈家还很了不起是不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已经不是三大世家称霸王朝的时代,陈家已经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本,你不能清醒一点吗?瞧瞧京机阁,看看弹墓,甚至种沐流、剑守一之流,你凭什么觉得陈涉世家还可以似当年一般只手遮天,在这个王朝颐指气使?醒醒吧,我请你为陈家醒醒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