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卿到底是什么来头,竟使弹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觉宗为她出头?
不仅刀百忌,几乎在场所有人心中皆闪出这个疑问,凭什么是韩卿?
“走!”蓑笠翁右掌一扬,功力散开为护,急喝道。
符奇真伸手抓住傻眼的曹正纯,急忙自另一侧逃走。
弹墓一向杀伐果决,觉宗当众开口让曹正纯给一个交代,你要是给不出来,白阳天出手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虽不知弹墓为何要护一个艺人韩卿,但对弹墓杀人,却是没有几个人不知。
曹正纯被带走如丧家之犬,白阳天眼神一冷,瞬间晃身到蓑笠翁面前,抬掌深功一撞,随之权杖顿地,双掌连攻,数招之后,蓑笠翁脚步蹬蹬蹬退了三步,看着又权杖在手、不动如山的白阳天,已知自己全力应战,亦略居下风,也不知白阳天是否尽了全力。
清平子抬手制住蓑萝穴道,让前奔的她无法动弹。白阳天、蓑笠翁这等层次的人交手,你个小丫头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吗?还想去凑热闹。
王处静出手慢了一分,若只她一人在,说不定拦不住蓑萝,跑过去就完了,对清平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伸手抓起蓑萝玉手,道:“冷静,别添乱。”
“蓑太尉不愧曹国擎天巨擘,白阳天失敬了。”话语一出,右手微带,权杖旋如疯狂来到白阳天身前,双手剑指一划,口中念念有词,权杖顶上血红木雕闪耀赤、金、黑三色,不停轮转,骷颅口中似传秘靡之音,闻之神迷,观之神荡。
蓑笠翁心神如遭雷击,脚步再退。
就在此时,白阳天一声轻喝,权杖六条飘带扬起,随之缠绕一卷,在木雕顶上形成了一个他人无法明白的奇怪字符,露出了其中骷颅的本来面目。
白阳天伸手握住权杖,奋力一击,与同样准备充足、饱提全身功力的蓑笠翁雄雄对决。幸而此地已远离车站,否则就此一击,早已废了。
臧文公、司马进、石佑伦、清平子等人齐齐运功护住身后人群与建筑震退之时,只见白阳天权杖后背,稳稳立于烟尘之中,又是两条身影,一持枪,一使剑,瞬间杀入烟尘,只闻喝斥交手之声不断,片刻间,蓑笠翁已被剑、枪齐力逼退,到了渐散的烟尘外围。
天棺,识斗魁。
地棺,山图公子。
“小处静,怎么办?怎么办?爷爷好像不是对手。”蓑萝抓住王处静的手,不由大急起来。
清平子看了面无血色的蓑萝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爷爷不是对手,不用专门提醒。
别说现身的识斗魁与陌生剑者,就只白阳天一人,修为看起来也在曹国巨擘蓑笠翁之上。弹墓的实力,需要重新评估,就算没有剑圣,同样也是一方霸主之姿,不可轻渎。
识斗魁、山图公子持兵退到白阳天身侧,气血有些紊乱的蓑笠翁不仅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倒心跳陡然加速,感觉到了莫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