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罗勇所谓牵扯到了冀州邺郡,竟是将冀州第一把交椅搞了进来,这田卫廷的胆子不是一般的肥,竟敢与上上头对着干,别说,多少要佩服一下人家的勇气,这才有工捕的样子!
冀州副史宿中归不照顾着本地的下属,千里迢迢从交州将田卫廷弄到冀州魏郡,强制安插一个外来户到自己地头上任按察副使,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这田疯子是一把好刀啊,转眼搞到田墨头上去了,南部现在又“下落不明”,看来冀州要有大变。
“韩姑娘,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对这个田卫廷恨得牙痒痒,怎么,现在给了你一点糖吃,立马开始摇尾巴,还来讥笑贫道?”
“什么讥笑,我和你说正事!田大人谁的帐也不买,而且我也不负责铜犬帮的案子,负责调查失踪人口,各管各的,帮不了你,倒是你应该可以帮到我!”
“哪,韩姑娘,你帮我一个忙,安排见一见老铜,或者见一见田卫廷也行,我帮你查失踪人口,怎么样?”
“不是叫你别管老铜的事!铜犬帮之前的龌龊事一大堆,加上西城那边发生的事,一堆地产商牵扯进去,连冀州穆府的面子也不好使!告诉你吧,这一次要是爆炸开来,魏郡和冀州要出大名,咱们的田大人要火遍王朝,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谁不知道地产行业那些猫腻,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偏认死理,往州里的头头脑袋上砸,我看宿大人就不应该弄他来魏郡搅合,搞得魏郡现在治安乱糟糟!”
“魏郡的治安简单,韩姑娘,你帮我约见田卫廷,只要放了老铜出来,贫道三天之内让老铜给你们魏郡工捕一个交代,保证让它回到从前!”
“清平子,不是跟你说了,这不是放不放的问题,是死不死的问题,你别来为难我行不行?你都不知道,现在魏郡工捕系统也乱了起来,人心惶惶,几人欢喜几人愁。冀州刺史南大人失踪,有人摩拳擦掌,有人心灰意冷,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思做事,真烦人!对了,据说南大人是参加了东宫家新家主接任仪式离开后失踪,你当时应该在邺郡吧,知道怎么回事吗?有没有一丢丢小道消息?”
“嘿嘿……不知道!”贫道有的可不是小道消息,而是天大的消息,不可说,不能说也,“不是满世界监控,还找不出一个南部来吗?”
“当然看了监控,谁知道南大人发的什么神经,打了车跑到荒郊野外,最后一直没有出现。听说他那七十多岁的老女儿,因为儿子的事,在捕衙里哭着等他,那叫一个凄凉。现在就看京里会不会启动‘八柱共议’,让京机阁通过卫星查一查。南大人失踪,邺郡也乱了起来,先是工捕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找他,好像解门的人也插手进去,随之又传来南大人外孙被弹墓杀死,一家子吓得瑟瑟发抖,南大人的老女儿瞬间昏死过去,好像现在还在医署里躺着。不知道邺郡会乱成什么样子,这一阵风已经将魏郡卷了进去,现在那些工捕,传小道消息比办事来劲,看着都来气!现在最风光的,怕就是咱们副史宿大人,要是南大人真出了事,现在不是举选、任命的时间,他升任刺史的可能性最大,不知道多少人正找关系准备送礼呢,加上冀州穆府被田大人搅合进魏郡之事,看吧,冀州非得出洋相不可!”
“哈哈……”听着韩箐絮絮叨叨说着别人家的凄凉,清平子为何如此开心。
南部失踪,田墨被卷入魏郡的案子,田卫廷,贫道和你配合得挺好的嘛,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面子,还我老铜!
“你还笑,人家都愁死了!本来也是传小道消息比办事来劲的一员,不知道田大人抽的什么风,今儿神神叨叨的成立特别行动组,让我找人。现在那些工捕本来也没多少心思办事,又惧怕着得罪冀州穆府田大人,有几个人会上心,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