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工捕,你不知道,这位齐老先生,说起来也算可怜,他有几个儿女,却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周末也基本上是一个人在家,既不去儿女那里,也很少有儿女来看他。有时候我中午买菜回来,就见他一个人坐在小区下面的花坛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是中年女子接道。
“先生,你昨夜在阳台上,有听清争执的内容吗?”韩箐问道。
多时不见,一回来就发生争执,如果有线索,这应该就是重点。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具体的,也听不大清,好像听他提到什么医署来了一个无良记者什么的,叫鹤……鹤什么机的……”
“是不是叫做鹤星机?”医署,无良记者,姓齐,很久没在家,韩箐面色逐渐起了变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对对对,应该就是鹤星机!齐老先生说,那记者那天唯一说的一句人话,具体是哪天,我也听不明白!唯一说的一句人话,好像是说的什么‘保持沉默可不对’!齐老先生说,他决定要将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他过的太过煎熬,受不了了!之后就传来争执声,齐老先生听起来挺激动的,之后的话语就听不清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
韩箐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问了李叔是否知道死者的名字,李叔回话后,韩箐挂断电话,叹了口气,道:“你们平常都不看新闻的吗?之前那起车祸的事,知道吧?就是关于齐万生的!”
“齐万生?知道啊!”中年男子奇怪的看着韩箐,“这和齐万生的新闻有什么关系?”
中年女子似乎反应了过来,伸手一拉男子的衣服:“那……那……那新闻里那位齐万生的声音,我之前是不是和你提过,听起来像是齐老先生的,你说听起来像又不大像,何况,他看起来也不是那样的人,难道……”说着,看向了韩箐。
韩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现在的城里人,差不多就是这样。这对中年夫妇,能知道楼上住的是一位老先生,能知道他姓齐,已经算是人情味儿浓厚了,不能要求太多!
韩箐又问了一些其他的,见再也没有线索,随后取下录制的视频,当着两位的面播放起来,让他们确认一下,是否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就要当做证据的一部分,提交上去。
视频播放的时候,脚步声蹬蹬蹬响起,韩箐往门外望了一眼,一群人争先恐后的往楼上去,随之就传来哭声,看来是家属到了。
家属全被拦在了客厅里,只在房间门口望着。
秦越人终于站了起来,道:“死了不到两个小时,他能从房间里爬出来,如果早些发现,有很大机会可以救活!”
“我了解到一点线索!”这时,韩箐也返回了楼上,分开那些家属后,走进了房间,对震山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