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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你最近对我很冷淡。”
“有吗?”
藤彦堂在抗议。
香菜却毫无察觉这一点。
香菜要起床,藤彦堂却拦着不让。
香菜推着紧揽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和一个起床困难户作斗争。“别闹,我去奶奶房间看看月月醒了没有。”
藤彦堂幽怨道:“你怎么不看看我醒了没?”
香菜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能说会道的,他醒没醒,还用看吗?
月月就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随谁,小月月的脾气特别好,平时就很少哭闹。一觉醒来,只要不是太饿太难受,她都能跟自己玩起来,很会自娱自乐。
别人家巴不得有这样乖巧的宝宝。有这样乖巧宝宝的人家,反而担心宝宝会不会是有身体上或是心里上的健康问题。
香菜不放心,坚持要起床去看小月月的情况。
藤彦堂抗议的更强烈了,“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我哪样了?”香菜倒是想问问自己到底哪一点让这男人不满了。
藤彦堂说:“有了孩子以后,心里就没丈夫的位置了。”
香菜终于明白这男人是吃醋了,有点哭笑不得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小孩子还幼稚。”
藤彦堂可不喜欢“幼稚”一词按在自己头上,为了表现自己有多“成熟”,他打开被子,将自己身上此时此刻最“生机勃勃”的地方展现给香菜。
香菜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下,嗔怒:“讨厌~”
被挠了一下,香菜立即破功,忍不住笑起来。
藤彦堂披着被子,做了一个饿狼扑虎的动作,将她的笑声连同她整个人都罩进了被子中。
他将香菜胡闹的双手捉住,并压制在她身体的两侧,灼灼的目光深望着她,将她的轮廓印刻在他幽深的眼眸中。
“香菜……”他低沉而又富含磁性的嗓音带着一股温柔的穿透力,他那比夜空还要幽深的双眼中闪动着深爱到疼痛的色彩。
他的低语声很容易让人着魔,带着一种执着和坚决。“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不得不在你和孩子间选一个,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答案。”
听到这样的告白,香菜心中并不觉得欣慰,反而有一丝丝害怕。
她突然想起江映雪讲的她重生以前的故事——藤二爷为了给马三爷报仇,将炸/药绑在自己身上,与仇人同归于尽……
乍听到这个故事,她便觉心有余悸,现在每每想起,都会感到恐惧。
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藤彦堂从香菜的眼中看到了疼痛与怜惜,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女子,有什么好值得疼惜的?
他很想知道这女人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香菜唇角轻扬,抿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带着几分安慰,柔声说道:“放心,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藤彦堂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一口气好像已经在他心头压了许久。
他如释重负,正要对着香菜的香唇吻下去,却被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先生,夫人——”
门外想起月嫂桂芳的声音。
藤彦堂挫败的叹了口气,无奈道:“芳姨盯得真紧……”
他瞄了一眼裆部的小帐篷。
现在的他正处于“尴尬”境地。
香菜先他起床,去照看了小月月和奶奶,用了桂芳安排的早饭,做了早操,还要听桂芳讲课。
见她上午有这么多功课要做,藤彦堂有点幸灾乐祸,倒也很放心——她在家不管怎么着,都比她在外面胡乱蹦哒的好。
上午,藤彦堂去荣记商会报道。
香菜有喜的消息不知怎地就传遍了荣记,他一路上收获了不少道喜的声音。
他做主,将卓欢从德顺商贸公司提了出来,安排他这段时间好好熟悉一下新申九厂的账目。
卓欢也算是一个资深的财务,拿到新申九厂的账目后,一看就知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不可测。
他有点儿怯场,但也喜欢挑战,考虑没多久后,便决定接下这活儿。他现在看似与新申九厂的财务室沾不到边,但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他知道藤彦堂和身为新申九厂厂长的香菜迟早有一天会将他安排到那个位置上去。
下午,香菜往新申九厂去了一趟。
在休年假的事情上,副厂长孙新同与她意见相左。
香菜今日去厂子,就是要安排年休的事情。
她不顾孙新同反对的意见,要给厂工放半个月的年假。
孙新同见她一意孤行,一怒之下把她告到了经贸司的戴司长那里。
香菜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鸟都不鸟他。
也不知孙新同在电话里是怎么跟戴司长说的,竟让戴司长亲自往新申九厂跑了一趟。
办公室里,孙新同情绪激动,说的唾沫横飞。
“……新申九厂在没有改造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放假不是不可以,休个一连天也就行了,她这一放就放半个月!”孙新同拿看好戏的眼神斜瞄着香菜,嘴角斜向上一挑,哼笑一声,继续添油加醋的在戴司长面前告香菜的状,“我们厂长倒是大方的很呐,一放就是半个月,那整个厂子岂不是就要停工半个月?!停工半个月,整个厂子会损失多少——戴司长,我真不知道林厂长有没有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