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彦堂无声的轻笑,他是想抱得美人归,可马峰那种哄女人开心的手段,他还真学不来。
香菜又将话题转到了他的病上。“你这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时候就有了。”
“难道过了这么久了,就没有看过医生吗?”
“中医看了,西医也看了。就连心理医生也看过了,都拿不准病因,大都说我这病是精力过剩引起的。”藤彦堂苦笑着道,“有个心理医生建议我把精力发泄在女人身上,结果……我差点把跟我上床的女人掐死。”
“切,什么医生啊!”香菜心里不是滋味儿。
看着一脸情绪的香菜,藤彦堂隐忍着笑意说:“从那以后,我就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他突然倾身靠近香菜,灼灼的盯了她一阵。直到她的脸颊通红,勾起了一抹坏坏的邪笑。还明知故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这个男人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但香菜知道他是有色心没色胆,他是害怕自己掐断她的脖子。
“你这病要是一直都好不了。你该不会打算一辈子都不碰女人了吧?”
“听上去,我有这病,你好像很失望啊。”
香菜摆起姿态,理所当然道:“我可不想我以后的男人只能给我的幸福,去不能保证我的‘性’福。”
“我是你以后的男人,不是你现在的男人?”藤彦堂挑眉,对香菜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虽然咱们已经签了结婚登记表,但你也应该知道咱们的夫妻关系是有名无实的。你要是不多争取一下,指不定哪天这样的关系就名存实亡了。”
“你觉得我会给你移情别恋的机会吗?”
香菜一脸傲娇,“哼,别说的好像我恋着你一样。”
藤彦堂唇角抽搐了一下,这丫头居然比他还嘴硬,看着她就能够想象得到自己是多么欠揍了。如果他能直接一点,而不是那么暧/昧……那他不成了马三爷那样的人了么!
不过他坚信,只要他的狂躁症得到了治愈,他在面对香菜的时候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天一亮,藤彦堂送走了香菜,之后便联系了骆冰。
骆冰的一个国外朋友是专攻心理学的,是个口碑不错的心理医生。藤彦堂几次求医,可对方一听说是他,连见都不见。他只好约见骆冰,就是想通过她认识这位鼎鼎大名的心理医生。
骆冰跟她这个朋友算是手帕交,几乎是那种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她朋友知道她钟情藤彦堂,却从始至终未得这个男人的青睐,便一直用这种高冷的态度替她出气。
得知自己被约出来的目的,骆冰心中愤愤不平,上一回她为这个男人做事,结果害得她父亲声名狼藉,她不会允许自己再一次成为他手中的工具!
骆冰愤然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藤彦堂不答反问:“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骆冰抿了一下唇,心里提防着他,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这个男人说服。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藤彦堂从来没有说服过她,只是用钱买通她。
明知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骆冰仍要在他身上冒险,又或许是对他抱有期待,“我都要听。”
藤彦堂勾了一下唇角,心中对这个女人很不以为然,想要把她捏在手心里很简单,只要有钱就行了。
他半真半假道:“假话是,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骆冰警惕的目光中多了些疑惑,不禁上下打量他,觉得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转念一想,她顿时有些恍然——
他要看的是心理医生,说不定他有某种精神或心理上的疾病。
“你得的什么病?”
“你又不是心理医生。”
言下之意很明显,藤彦堂是不想告诉她病情。
骆冰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自己的好奇心,“我先了解一些你的病情,再问问我那朋友看看能不能帮你治,能治你再去找她。”
藤彦堂挑眉,“难道你不想听真话了吗?”
骆冰脸色蓦地一僵,“我已经答应帮忙了,就没有说这话的必要了吧。”
藤彦堂露出失望的表情,用一种可惜的口气道:“我还想借此机会奚落你一番呢。”
骆冰的脸色越发僵硬,她能说她就是不想听那种话么!
“真话就是,”无视骆冰盛怒的神情,藤彦堂自顾自的说,“骆冰,你很懂得生存之道。”
骆冰微愣,方才所有的怒气仿佛一下被海绵吸收掉。
看出她有那么一丝丝不解,藤彦堂继续说:“你应该是你们家最聪明的吧,其实你应该早就知道你父亲的下场并不会很好,就算没有我们荣记阻挠,将来他可能会有更凄惨的收场,说不定还会累及家人。你想让你父亲止步于此,就是不想让他爬到更高的地方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骆冰的脸色一变再变,半晌后苦笑一声自嘲道:“没想到我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会被你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没错,从某个方面来说,她很感激荣记商会将她的父亲骆骏从沪市商会总会长这个位置上拉下来,所以无论是对荣记商会,还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她都恨不起来。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病了吗?”骆冰的口气很僵硬,显得虚伪还有点公式化,不过她那探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并不假。
这一次,说不定她可以多了解一点这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