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几个晚上有气无力的呜咽声,就是在这个房间内经过一次又一次折磨的女人发出来的。
那群人居然将女人当做玩物一样!
强烈的愤怒席卷了香菜的内心!
见香菜脸色阴沉。明显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同样沉着脸的藤彦堂默默的将铁皮门拉上,然后将锁重新扣好。
即便上了锁,香菜几乎快要喷出火来的目光依旧死盯着紧闭的铁皮门。
藤彦堂扳着她僵硬又瘦弱的肩膀。将她带离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知道这间房的作用时,他并不是没有触动,他一样感到十分震怒,只是他愤怒的理由与香菜有所不同。他愤怒的对象是将香菜送入虎口的明锐。他就不相信明锐将香菜安排到职工宿舍楼之前,会不知道这里的鬼名堂!
一个连日本人的地下军火库秘密据点都知道的人。会不知道蓝浦军校的职工宿舍楼里有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吗!
难以想象香菜居然在一群变态的恶魔眼皮子底下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值得庆幸的是,好在他来了。
是的,他来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他会倾尽全力给她最大的保护!
花了很长时间,香菜才镇定下来,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坐在原本属于藤彦堂的那张大床上,脚前是那把横在一大一小两张床之前的铁锹。
她的眸子冷了几分。心里头有一个小恶魔在作祟,让她恨不得将地上的铁锹抄起来,然后冲到陆一鸣跟前,就用这把铁锹拍碎对方的脑袋!
藤彦堂将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杯递到香菜手里,他并没有跨过那道三八线。之前他给小北交代过这个房间里尽量不要出现易碎的东西,但是水杯这东西也算是日常必备用品之一。他和香菜用的是一套瓷质的茶具,翠绿的釉色很是清新。这套茶具出自沪市四大天才之一马峰之手,也算是名贵之物了。
藤彦堂放心大胆的把水杯递到香菜手里,就不怕她打碎。反正她现在不高兴,摔东西出出气也好,何况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
摔东西?香菜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吗?
“啪”,一脸狠色的香菜直接把手里的水杯给捏爆了。
见状,藤彦堂顿时觉得裤裆里似乎钻了一阵冷风一样,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好在杯子里的水并不烫。香菜松开手,任由杯子的碎块一片一片砸在地上,甩掉了残渣和一手的温水,冷冷的目光扫向一副蛋疼模样的藤彦堂。
藤彦堂心脏突突直跳,吓得口干舌燥,他强打起笑容,用一种很无辜的口气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们男人,一个一个都特莫的是畜生!”香菜恨恨说道。
“我是好男人!”一句话,不解释。
香菜冷哼一声。
藤彦堂马上将香菜对他的仇恨转移到别人身上,“真不明白,明锐怎么会把你安排到这种地方来,这不是把小羊羔送到老虎嘴边上吗。”
这笔账,香菜当然会跟明锐算清楚!她当然不相信明锐会不知道蓝浦军校的职工宿舍楼里有这么一个肮脏的地方。
藤彦堂早就知道蓝浦军校里不干净,但是他没想到有些东西就距离他们如此之近。
“......说不定,朱副校长儿子的死,就跟这件事有关系......”
香菜一怔,随即问道:“这件事是哪件事?”
她总觉得藤彦堂好想知道什么的样子。
闻言,藤彦堂微微一笑,有点掩饰的味道,“我的意思是,朱副校长的儿子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那个房间,才被人害死的。”
香菜可不是猪脑子,一个学生无端端的怎么会到职工宿舍楼里来。虽然不能否定这一点,但至少香菜可以说,那个学生的死跟这个铁皮门的房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香菜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藤彦堂的怀疑。她就奇怪了,一向对自己很坦白的藤彦堂,这会儿怎么突然躲躲闪闪起来了。
“之前你不是说,怀疑那个学生是因为霸凌,被人给害死的吗?”
“我那也只是怀疑。这个学校里确实有那么一两个学生很猖狂......”似乎想到了什么,藤彦堂的眼神沉着了起来。
香菜接着道:“你说的是青龙商会会长的儿子王天翰吧。”
“喔,你也知道他?”
“我倒是奇怪,他怎么不来找你麻烦。”香菜可是亲眼见到过王天翰那小子是怎么不把藤二爷放在眼里的。
江岸码头上,王天翰频频向藤彦堂丢嘲讽技能,那叫一个目中无人!之后香菜在龙城被卷入的事件中,貌似每一件事都跟青龙商会有关,少不了王天翰从中作梗。
“呵呵,他不敢。”藤彦堂笑说,神情中有一丝难掩的得意。
香菜想想,觉得也是。出了这个校门,王天翰想怎么折腾藤彦堂都可以,但是只要他们还在蓝浦军校里,他们就是学生和教官的关系。哪个学生敢捅教官的菊花试试?藤彦堂这个特聘教官可不是摆设,一句话就能把学生操练得直不起腰来,让累成狗的他们铺满整个操场。
藤彦堂没得意多久,就听香菜幸灾乐祸道:
“我倒是想知道,如果你查到王天翰是害死那什么副校长儿子的元凶,你要跟那个副校长怎么交代。”
“当然是如实交代。”藤彦堂脸上写着“我很诚实”。他只负责帮朱副校长查出真相,至于真的到了知道元凶是谁的那一天,报不报仇,那是朱副校长该考虑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