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给我们下了二十单,我们加班加点搞出了四十单,这车一共装了五单,等会我再跑一车……”</p>
郎科长看着外边带有崭新包装和红戳标志的礼花,一笑,“整得不错,挺像样,能拿得出手!”</p>
“哈哈我也觉得挺好看的……”</p>
郎科长倒也痛快,直接给他开了条子,让他把马车赶到仓库那边,等所有礼花都送齐了再去财务领钱。</p>
“你看我们多出的那二十单……”</p>
“你都拉过来吧,我全收了!”</p>
“那好!”</p>
孙建平来回跑了好几趟,把总共四十单礼花全都给送过来,平均一单就是一组标语,大概在十个字左右,按照一个字七十块钱,算下来就是七百元……</p>
坐在马车上,孙建平哼着小曲将两万八千块钱一分为二,一部分是交到队上的,另一部分则是自己复制出来的“收成!”</p>
乌龙马跑着跑着停下来,扭头一看花花绿绿的票子,两只眼也是直勾勾的瞅!</p>
主子发财了嘛!</p>
“瞅啥!再瞅也不给你!”</p>
孙建平哈哈一笑,将那一万四千块一股脑塞进麻袋里,勒紧袋口,又从口袋掏出五块钱晃了晃,“走,买罐头吃去!”</p>
乌龙马嘶嘶的叫!高兴得撒蹄狂奔!</p>
可以开小灶喽!</p>
阳春五月,路边的树木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气息,鹅黄色的迎春花已经迫不及待向着阳光怒放了,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东北又迎来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p>
回到家后,他把装钱的麻袋往炕上一扔,把老曹吓了一跳!</p>
“这么多!”</p>
“您老要是嫌多,我给郎科长送回去点!”</p>
老头一把把麻袋抓在手里,白了孙建平一眼,“这虎孩子瞎嘞嘞啥!”</p>
他扯开袋口的麻绳,掏出一摞钱,往手指上啐了口唾沫,一张张数起来!</p>
孙建平瞅瞅曹叔数钱时那眼神……真叫个一闪一闪亮晶晶!</p>
这老爷子!</p>
见钱眼开!</p>
孙建平打了个哈欠,“叔,你别光盯着眼么前这点钱啊,再想想看还有啥来钱道呗!”</p>
“挣多少是多啊!”老曹挠挠头,这孩子净打岔!</p>
数到哪了?</p>
“您老慢慢数吧,我先回家看我大闺女去喽!”</p>
孙建平起身离开,老曹抓起一沓钱扔过去,孙建平反手又给扔回来,“叔,等你把我的工钱一起结了再给我吧!”</p>
“这孩子!”</p>
老曹郁闷接过来,“你有空去队部看看蜂子咋样了,这不开春了么,要是能放出来就赶紧的,别憋死了!”</p>
“知道了!”</p>
孙建平出了曹家,径直奔向队部,五蜂箱就放在库房里,周围用黑纸糊上,省得见光影响到蜜蜂们冬眠。</p>
他握着手电,小心翼翼进了黑屋子,周围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咔嚓一声手电亮了起来,照出一道笔直的光柱。</p>
蜂箱就摞在远处的砖头架子上,旁边散落着零星的蜜蜂尸体,看得他心里咯噔一下!</p>
他走过去,将手电咬在嘴里,打开蜂箱上盖,放在一旁,又拿起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p>
蜜蜂们都猬集成一团,好像个密密麻麻的大号蜂球,正在缓缓移动身体,保持身体的温度。</p>
而蜂王就处于这个蜂球的核心,被工蜂们小心翼翼保护着。</p>
有些已经寿终正寝的年老工蜂的尸体被拖出来,扔到蜂巢外面,有一半的蜂房已经空了,里面存储的蜂蜜成了越冬蜜蜂们的食物。</p>
放在蜂箱内部的盛水盘子里的水只剩下一点点,是时候又要加水了!</p>
他把五个蜂箱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还好还好,蜜蜂们都结团越冬,活力也还不错,再过几天,等气温稳定在零上八度左右,就可以把蜂群放出来,继续采蜜了!</p>
他又给蜜蜂添了点水,将蜂巢盖好,又检查了一下黑房子的边角,看看有没有老鼠洞什么的,确认无误后这才轻轻退出去,关上房门,让小蜜蜂们熬过这个严冬的尾巴。</p>try{ggauto();} catch(ex){}
这么一晃已经是中午了,乌龙马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马厩里,吧嗒着嘴回味罐头的味道,小毛驴躺在驴棚里睡大觉,此起彼伏的鼾声像闷雷一样,那头牛则趴在牛棚里悠闲反刍,年前生下来的两头小牛犊子看到他来,躁动的哞哞叫,想要出去撒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