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红月直人并不知道坐在格拉斯哥里的就是藤堂,礼堂的彩色玻璃被爆炸气浪打碎时很多人都被飞溅的玻璃扎伤。
最糟糕的是一块玻璃扎进了他的左眼,他不知道那只眼睛是瞎了还是仅仅受外伤,反正血一直在流下来,那疼痛也是钻心的。
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他原本可以躲开,但是人太多了,他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失去一边的视力,直人攻击和躲闪的准确性都大打折扣,趁这个机会几名帝国军军官把自己的礼剑扎进了直人的身体,虽然疼痛和流血使他大脑空白,只想杀死克洛维斯,但身体却已经逐渐不支,过多的流血使他精神开始恍惚。
即便如此,这头受伤的狮子又杀伤了很多围攻他的布列塔尼亚军官,众人围在四周不敢靠前。
直人!藤堂吼叫着驾驶格拉斯哥冲进人群,包围着的人群轰的一声四散而逃让开一条道路。
“是…藤堂先生吗?”
直人认出了格拉斯哥扩音器里藤堂的声音。一直支撑着他战斗的只有杀死克洛维斯这个信念,听到藤堂的声音,他感到全身放松,眼睛和身上伤口深入骨髓的痛,还有失血过多的眩晕接踵而至。身体一软,失去平衡倒向地面。
藤堂的格拉斯哥伸出左手,轻轻将直人的身体托起来,倒在钢铁手掌心里的直人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武器,血从剑尖流过护手,同剑把已经牢牢凝固在了一起。
直人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藤堂有很多话想问他,但这时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
直人努力举起右手,用剑尖指向礼台,将头抬起一点点,咬牙说道:克洛维斯在那里,去杀了他。
事实确实如此,此时三皇子克洛维斯还傻傻的愣在当地,根本没有机会逃走。众多侍从正将他紧紧裹在中间,用身体保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