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下油锅?什么鬼玩意!嗯,知道了,你们几个先将这锅放回去,”
“大师兄和二师兄呢?”待周天霄和秦仲文陈坤一起抬着锅和炉子出去。
师父问方熙,后者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
待周天霄回来,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已和其他师兄弟们跪着。
“跪下!”
陶师父一声断喝,周天霄没敢看第二眼也跪了下去,膝盖有些生疼,这地砖太硌人了。
“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们跪?”
“是师父教导我们要和睦团结!”大师兄声音发紧。
“嗯,这道理周天霄你可懂?”师父的声音传来。
周天霄有点不情不愿回道,“师父,是的。”
“有人说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让你登房顶除草?”
“是啊,是啊!这下雨天的还让我登房顶!我差点滑下来摔死!”
“是嘛?最后不还是大师兄扶你下房顶的吗?”师父目光冷冽。
“但是如果滑下来的话,恐怕我就见不到师父您老人家了!”周天霄试图打一下感情牌。
“首先我还不老,才五十有余,老了吗?”
“没没没!师父正值中年!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周天霄一连串的恭维出口后见方熙抿嘴轻笑也不免羞臊。
陶师父脸上顿显喜色,“行了,行了!哼,费崇二师兄的手是怎么跑锅里去的?”
周天霄垂下头依然能感觉那双盯向自己的眼睛,难道被看穿了,不会吧,陶师父怎可能一下便看穿我?“不知道哇!我不明白!”
“不明白?呵呵,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
周天霄只得唯唯诺诺的回,“知道了师父!”
“大师兄和二师兄跪两个小时,这是由着你们嫉妒心的因,得到的果!”
“方熙和秦仲文和陈坤跪半小时,这是因你们劝慰不利的果!”
“是,师父!”秦仲文第一个答应。
看来我得跪两小时了或者一个半?周天霄思忖,“周天霄!”
“是!”
“跪五个小时!”
“啊!这,”
“嫌少?”
“哦,不师父,”
“我不姓不,你师父我姓陶,你该称呼陶师父或者师父!”
周天霄有点抓狂,“唉,好吧,师父,但弟子我肚子好饿哇!”
“饿?我看你吃得很撑!别废话,五小时后再说!哼!”师父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陶师父,陶老头你可真是的,不就是烫伤费崇那个坏家伙的手吗?还不是他自找的!周天霄愤愤不平,也只得跪着。
再粗的大腿也拗不过师父的胳膊,忍了!
入夜,同门早已陆续走出,只有三支短香陪周天霄跪着,两腿早已是历经酸麻胀痛后的麻木。
唉!不知还有多少时间,他抬头第一百次看向挂在墙壁的钟,啊!终于快十一点了。
肩头感觉有双手拍上来,周天霄顿时一激灵,睡意全无,“谁?”周天霄忙闪开,一看却是陶师父。
“师父!”
“想不到你小子灵力竟如此强!”陶师父咧嘴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祖让我找到你,你这小子还真有些道行的!不错不错!哈哈!”
“啊?老祖要找到我?”
陶居正自知失言忙岔开道,“你以为我怎么要找你?就凭你整天混街头要几口饭?”
陶师父歪着头,眼中有些戏谑。
“师父,您这就有点伤人心了喂!”
陶师父眼一瞪,“切!你还知道伤心?那二师兄费崇烫成这样?你也没有怜惜同门之心嘛!”
周天霄不想和师父辩论此事,“师父,我确实不知你怎么选了我,我也一头雾水!”
“唉,徒儿起来了。”陶师父扶着他慢慢坐到旁边的椅子。
“师父我对你好吧,还亲自搀扶于你!”
“是啊!徒儿不知该怎么谢您的大恩大德?”周天霄摸着自己的膝盖一边揶揄。
“师父也不跟你计较,实话说吧,是我做了一场梦,”陶师父眯起眼,回忆着他自觉匪夷所思的事。
陶巨正也是最近几个月前像做了一场大梦般的醒来,记得梦里一位道行高深的前辈对自己说必须找到某些人,让他们入觉元门云云。
周天霄听着一脸懵逼,“师父您说的是不是称之为老祖?”
“什么老不老祖,你记错了!”
“哦,师父哇,您这番遭遇怎么跟我有点像呢,我最近也好像一直梦游,前段时间醒过来一次,后来大概又糊涂变傻了,今天不知怎滴在屋顶醒了过来!”
“有意思!”陶道长摸着不多的一缕胡须沉思。
“说实话,今天你那二师兄是不是被你出体的灵体捉弄的?”陶道长盯向周天霄。
周天霄只得老实交代,“确实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然后就那样了!”
“嗯,来,吃点!”师父起身去端来一盘点心,有几块月饼和一个苹果。
周天霄早饿了也没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你倒倒关心起我来了,哼!老头!周天霄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得意。
“小子,是不是还对老夫有不满?”旁边的陶师父凑上来。
“啊,我可不敢!”周天霄连连摆手。
“谅你小子不敢!”
师父不知哪里掏出一杆长烟筒,啪塔啪塔地开始抽烟,随后舒爽地靠上了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背。
“俗话说烟酒不分家,但这酒是喝不得了,烟可断不了哇!”
“师父可要为觉元门保重身体,这么多弟子要依靠于您呢!”
陶师父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嘿嘿,看不出你这家伙的嘴真是贫得很!”接着说道,“天霄,这段时间老夫忙得很!唉,最近不太平,接连有几桩惊天血案发生,我也去了现场好几回,那些刑警司的家伙是狗眼看人低,都不让老夫进去,我只能在附近侦测侦测!”
“什么血案啊?”周天霄既惊悚又好奇。
“是几个女子被分尸了,相当的残忍和诡异!”陶道长的声音在寂静大堂幽幽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啊~我也好像做过类似的梦!”周天霄轻呼出声,只觉周身寒彻。
“嗯?”陶道长很奇怪地看他,“这不是什么恐怖故事,只是案子罢了!傻子!”
“另外呢,老夫觉得这案子不像常人所为,就我现场附近的气息感觉,总觉有股鬼气!”
周天霄拧眉说道,“这有点神神叨叨的,还真有鬼吗?师父您别吓我!”
陶道长知道这弟子从小便被当做傻子养,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更遑论修道。而他的傻现在看来只是灵觉未开的缘故。他今天的表现就足以证明,那场大梦是仙道祖托梦没错的!
“天霄!这些年你受罪了!”陶道长怜惜地摸着周天霄的头,周天霄有些受惊若宠,从没有人这样关怀过自己,除了他母亲。但又似乎不是这回事。
“嗯师父!我没事的!”周天霄眼中几乎忍不住的泪目。
“为师会好好教习与你!”陶道长保证。
“嗯,上次老夫就去上元灵修会和刑警司去提醒过,不过么,我们觉元门实在是人微言轻,势小力孤,不管是灵修界还是刑警司都没人信。我还不管这闲事嘞!乐得清静无为不好吗?”陶道长余怒未消。
“哦,师父,咳,嗯,我们做归做,他们说归说,尽本分就好,莫以成败论英雄,是吧!”周天霄咧嘴笑道。
陶巨正感觉弟子悟性不低,言谈举止总有股天生的世家子弟风范。
“你在教我做人喽?”
见陶师父抬头凝视过来,吓得周天霄慌忙收起嬉笑的嘴脸,“哪敢啊师父,我只是重复听来的一些话而已!”
“那你是觉得别人的话比我的还管用喽?”陶师父的脸渐渐凝结成霜。
有杀气!
“师父,我睡觉去了,好困啊!”
周天霄忙打了一个哈欠。
“咯!”
周天霄周身一凛,但头顶并未被东西磕到,原来是师父那杆烟头敲在案桌的声音。
“滚!”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