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湾等人没有回话。
小竹说:“够简单明了!”
我和刘会长都看向了小竹。
小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易先生和那位下属倒是呼天抢地立马答应了我提出的要求,但高湾却没任何反应,腮帮子紧咬,眼神无比恶毒地瞪着我们,配之以满脸的血,神情显得极为拧巴、可怖。
我寻思这还算是一条汉子,便对他说:“行!你慢慢扛!”
“外面大雪,天色又黑,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在这里先玩一会儿!”
易先生瞅着满头满脸全是血的高湾和那位下属,转头向我哀求道:“苏老板,我全都答应你,能不能把我的暂时解药给我?我可不想发作啊……”
他这玩意儿根本无药可解。
因为我丢在他嘴巴的不是药,而是杂草泥丸。
刘会长呵呵笑着说:“你身上的变异药发作时间没有定数,但我们不可能先给你暂时解药,要给得你们三人全答应才行。”
易先生:“……”
老刘这招狠啊。
让易先生在旁边看着别人的药性发作,时刻担忧自己也有发作的可能,心理的压力将几何级增大。
我们也没再管他们。
几人开始翻他们带出来的包裹。
虽然一路丢了不少东西,但他们收缩帐篷以及一些食物都还在,我们在里面发现了牛肉干和一些压缩行军杂粮包,甚至还有小半瓶白酒。
我和老刘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
小竹和老太太则吃着牛肉干。
老太太的牙口还不错,她吃饱了之后,还让小竹牵着她,颤颤巍巍走到高湾等三人面前,老太太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还狠狠跺了他们一脚。
她根本没什么力度。
打在这些人身上基本跟挠痒痒差不多。
不过打完之后,老太太像是解气了。
其实人的心理有时特别奇怪,你用器械、药物或者其他手段来报复人,总觉得不是特别爽快,而用自己的拳脚来胖揍敌人,心中的舒适度却会大大提升,哪怕拳脚的伤害其实远没有用别的东西那么高的效率。
这是不是人类的一种手工崇拜心理?
最明显的例子是劳斯莱斯,我感觉明明可以用机器制作的更精细,非得用手工,反而贵的要死。
我们几人看着外面的飞雪,暂时忘记了几日以来的疲乏,觉得惬意极了。
袒露了身份之后。
刘会长干了一件让我相当无语的事。
他竟然出去折了一些树枝,用破布覆盖在上面,弄成了一把简单粗糙的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感叹道:“可憋死我了,这下舒服多了!”
还别说。
老刘这一扇扇子,气质挠一下就上来了。
两个时辰之后。
高湾和那位下属再次经历了一段鬼哭狼嚎、痛苦不堪的药性发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