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杜棱的不是敌人的战战兢兢,面有戚色,而是眼前一暗,一张大网从楼泰的身后扑面而来。
当日,去泉州铁器局领装备的时候,楼泰一眼相中了这张用来抓野猪的大网,软磨硬泡的搞了过来。
别人看见的是用来抓野猪,抓猛兽,楼泰看中的是抓人,这一网撒下去,得劲,抓禽兽我是认真的。
得知楼泰的奇思妙想,温刚上茅厕,呸!茅塞顿开,还给他在网上加装了三排倒刺,一网下去,必定牢牢的。
只听杜棱怪叫一声“卧槽啊!”转身闪躲,吃奶的劲都用了,终究徒劳,被一网拿下,连人带马,拖倒在地。
心腹们一看,这还得了,纷纷上前救助大哥,挥刀提枪,战作一团,大战一触即发。
一伙往城里拉,一伙拼命抢夺。
杜棱不愧为杜虎子的美名,立马爬起来,两柄大斧舞得山响,阻止敌人的靠近,还要忙里偷闲砍大网,手忙脚乱、敌我不分,身旁的马儿都挨了两斧子,疼得嗷嗷叫,忍不住尥蹶子,我蹬……。
杜虎子犹如沙包一样,被踢得飞起,“啪叽”摔在地上,脸着地,倒刺干进肉里,那酸爽,嗷嗷叫,脑袋也懵的一批。
什么鬼?谁踢我?
爬起来一看,大喜!忍着大腿火辣辣的剧痛,眼神一亮,自己不是一人孤身奋战,还有队友,好马儿,照着队友马屁股就是一斧子,我砍……。
“嗷……!你特么真是坑队友啊!”马儿。
马儿又是狠狠的一蹬……,冲了出去。
“我尼玛……。”
“我蹬……。”
“我尼玛……。”
一人一马配合默契,战在一处,楼泰一方都看傻了,拉都拉不住,什么鬼?
使劲拉紧手里的网绳,楼泰使坏,一晃,倒刺又刺进杜棱的身上和马儿的肚子上,后背上。
换来一人一马的嗷嗷叫。
场面一度混乱,在杜棱心腹们的奋不顾身,大力挥刀下,终于砍开一个口子。
杜棱忍着剧痛,连滚带爬,钻了出来。
定睛一看,恨得咬牙切齿,一瘸一拐,破衣烂衫,挥舞着唯一的大斧子嗷嗷嚎叫,“冲啊!杀光他们。”
楼泰一看事不可为,功亏一篑,纷纷退守城里去。
士兵一拥而上,迎接他们的是城墙上垂下来的长长的竹竿,还有竹竿上的倒刺,一划就是一道血口子。
“哗啦啦”的流,可懂?破相了,可懂?
冲上来的快,回去的也快,退下来后,后怕不已。
锃光瓦亮的祖传头盔都被搂走了,冲上去的人个个披头散发,脸上还在血池呼啦的淌血,单眼皮差点给割成双眼皮,割双眼皮你打麻药了吗?
竹竿上绑倒刺,你们真够笋的。
“夺城门。”杜虎子大喊一声,不蒸馒头争口气,干他。
士兵们又有了主心骨,重燃斗气,杜老大不要面子吗?再次向城门发起冲锋。
刚来到城门下,石头犹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倾盆而下,一片光头人仰马翻,随后,长竹竿再次发威,收割着生命。这次迎接他们的还有长眼的弓箭,连绵不绝,士兵们在一排排的倒下,犹如割稻草,血色染城墙。
“将军,撤吧!干不过。”一名心腹举着盾牌,大声言道。
“是啊!兄弟们伤亡惨重。”另一名心腹发型凌乱附和道。
杜虎子强忍悲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咬咬牙,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撤!”
心腹们如释重负,纷纷高声喊叫着“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