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懦弱,他要是懦弱,就不会被谢商选为帮手。
他聪明得很!
谢景先都不知道他养出来了这么一群妖魔鬼怪,父不父,子不子,兄弟相残,操戈同室。
谢景先握着拐杖的手震颤不已:“我怎么能信你们?你们一个被女人迷了眼,一心要毁了自己的父亲,一个被权利迷了眼,一心要当律所主任,你们说的话我不信,我不信,我不——”
一句话没上来,谢景先仰头,面色发白,整个人往后倒。
“爸!”
谢继文立马扶住了他。
“爷爷。”谢商倒了药递过去。
谢景先重重推开他的手,吼道:“我不信,我一句都不信!滚,你给我滚!”
白色的药丸掉在地上,瓶子滚到了谢商脚边。
“谢季甫,你给我滚出谢家。”谢景先痛心至极,这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他却亲手把谢家搅得天翻地覆。谢景先红着眼,目光决绝,“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孙子。”
谢商把药捡起来,倒好一粒,放在桌上。
“爷爷,请您保重身体。”
他转身离开。
从今往后,没有谢家四公子。
玟姨从屋里追处来,抹了抹泪,不舍地问:“四哥儿,以后不回来了吗?”
谢商摇头:“不知道。”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谢家园林。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在这里,祖母教他古筝,小叔教他骑马,爷爷和谢良姜教他法律,留恋吗?
不知道,总之是不好受的,为他爷爷感到可悲,有这样的儿子,有这样的孙子。
他什么都没带走,停在谢家车库里的那辆车也没有开走,他去了荷塘街,到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了。
温长龄在院子里拔萝卜。
天气很冷,寒冬已至,冬吃萝卜夏吃姜。
“温长龄。”
温长龄回头,满手的土。
谢商站在她身后,眼底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有的是可悲又无奈的凄凉:“我被我爷爷赶出来了,现在不算是谢家的人。”他问她,“我现在有资格吗?”
当初分手时,温长龄说,他是谢良姜的儿子,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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