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峰制止了几个年轻人的玩笑,“好了,对丁娜娜审讯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彤佳把笔录放在桌子上,“大家看看吧!这个丁娜娜的说法和范长贵的说法几乎就没有什么一样!”
高梁拿起笔录,看了一遍。放下后,他笑着说:“还真是挺有意思,两个人各自都能给自己找出一万个理由,承认案件事实的发生,却不承认是自己犯下的罪行!”
“没错,现有的证据已经让他们两个知道自己是抵赖得了,所以都争着当从犯。”王彤佳说完这句话,自己都笑了。
李乐峰也看了看笔录,还给王彤佳,“你向大家通报一下吧!”
王彤佳告诉众人:“梁子说得对,丁娜娜和范长贵的说法非常有意思!按照丁娜娜的说法,在案发当天的早晨,丁娜娜是觉得自己的表姑周淑兰来往市内实在太过辛苦,于是自己早早来到了小白村,准备去表姑家帮忙做活。
“你们知道的,她和范长贵交情匪浅,就用了范长贵的车。到了小白村以后,丁娜娜却发现周淑兰没有在家。她以为老人是去赶集了,所以就决定先把家务活干了。她让范长贵先走,中午时再来接她。
“可是她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范长贵才回到小白村,来接她的时候还给了她一个金戒指。可是那金戒指并不和她的尺寸,但是看着分量很足,就没有计较。
“她说,回去的路到一半,突然后座椅背倒了下来,一只手掉了出来。她吓了一跳,往里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表姑妈竟然被藏在范长贵的后备箱里。这可给她吓坏了!范长贵却告诉她,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早点儿继承周淑兰的财产!如果这件事捂的严实,丁娜娜是获益的;如果张扬出去,丁娜娜也别想脱了干系!”
李永秋听完嗤笑一声,“难为她蹲在那里几天,捋出这么清晰的一条时间线!正好和范长贵所说的,既能对上又能脱罪。”
丘杰书小声问他:“你不信她的口供?”
李永秋耸了耸肩,没说话。
高梁叹了一口气,“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两具尸体死亡在同一天,却因为环境不同都呈现了不同的腐败程度。想要更确切的判断死亡时间,实属不易……”
李乐峰点了点头,转向王彤佳,“丁娜娜有没有说孟简的死亡是怎么造成的?”
“她没说!”王彤佳显然也问过这部分案情,“她一直强调的都是范长贵撞死了周淑兰,为了替他掩盖罪行,自己迫不得已跟他毁尸灭迹。和咱们之前猜测的一样,利用晚上伪装成扔建筑垃圾,具体细节都在笔录里。她的供述,依然是能说得通的!”
“犯罪是两个人干的,可是谁产生的犯意,谁是实刑犯,谁是主谋,到此时此刻却变得扑朔迷离。”李永秋挠了挠头,“那枚金戒指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起案件中?”
“范长贵和丁娜娜都说是对方首先拿到的,到底是什么来源,还真不知道。”高梁无奈地说,“因为周淑兰老人没有其他亲人,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排除这枚金戒指是她的;而孟简,家里人和她很久没有共同生活了,也不知道这个金戒指是不是她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