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就见到高梁三人脸色有些奇怪。
李永秋问道:“你们真不知道村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两口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从昨晚就开始下雨,我和他爸一直没出屋,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刘桂芬从刚才就觉得奇怪。
黎麦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天刚放晴,大叔就要出去耍钱,你可真对得起大姨和你那对儿女!”
赵大强被小辈儿给数了一番,却又不占理,脸色涨得痛红,嗫嚅地没有说出任何话。
高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他们老两口,最后说道:“赵大叔,你现在想去找赵二耍钱,恐怕只能下到阴曹地府了!”
老两口被高梁这一番话吓得脸色煞白。
刘桂芬哆哆嗦嗦地问道:“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吗?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村头赵满仓的儿子赵小刚?他们家这两年的确过得挺好的!赵小刚吃苦又肯干,在外面学了开吊车,采石场可器重他了,一个月能拿到两三千块钱呢!”
黎麦挠了挠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不负责这起案件,所以就没有多问。话说,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赵一成和赵一婷的事情。为了儿女好,你们二老就别再吵架了。最好是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刘桂芬一听到赵一婷的名字,立刻眼睛亮起来,拽住了黎麦的衣袖,“小同志,你有一婷的消息了吗?你能帮我们找回孩子吗?”
赵大强掏出一包石林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用灶坑里的柴火棒子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出来,“要我说呀,咱那闺女就是出去见了世面,心野了!她头几个月还往家邮钱,现在连个音讯都没有了,我看她就是不想再管咱们了!”
刘桂芬听了这话,双眼通红,“放屁!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说丢就丢了?再说了,一婷为啥出去打工?还不是为了还你的赌债!前段时间她往家邮钱的时候,你天天乐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孩子丢了,你竟然说这种风凉话!”
赵大强也来了脾气,“这话让你说的!闺女要是真丢了,我能不着急吗?一婷出去打工也是赚钱,你怎么能赖在我的身上呢?”
高梁越听越不像话,赶忙摁住赵大强,“行了,赵大叔,你少说两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你们老两口再这么吵下去,我们怎么帮你们?”
李永秋也终于不耐烦了,“你们二位先别吵,答一下我们的问题。赵一婷最后一次给家里邮钱是什么时候?”
刘桂芬想了想,“大概是五个月前,也就是去年快入冬的时候。那时候她已经出去打工大半年了,每个月都往家邮一百块钱;最后一次她邮得特别多,一下子邮了三百块钱!我以为她是怕家里过年没有钱,也就没有多想。可是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往家里邮过钱!我让一成联系他妹妹,一成也没有联系上!”
“邮钱的地址,你们还有吗?”李永秋发现,赵一婷最后一次往家里邮钱的时间和高梁进到村子里寻找那批“供体”的时间是一致的,难道是个巧合?
刘桂芬摇了摇头,“她都是汇款,我们去村口的合作社领钱,没有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