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通常都是欺软怕硬的,就算是受了两个人给的委屈,那么最痛恨的肯定不是最强势的那个,而是那个显得弱势的人。
许追根和江达海两人。哪个更厉害,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情,别说是许追根了,那位湘西省的总经理胡派升,对上人家江达海。也绝对是吃瘪的份儿。
所以三人恨都不敢恨江达海,反而因为江达海给了他们3个月的工资,还略微的有些感激。
这就是令人唏嘘人性了。
三人刚刚离开,外面的手下们关上了房门,恢复了神智的许追根就怨恨的望着江达海,一字一句的道:“为——什——么?”
要是平常的时候江达海还愿意给许追根留一点面子,毕竟他的背后那人可不是好惹的,但现在人家奇少的小舅子被这家伙打得浑身是血,还管什么背后有人,这曹董来了也得跪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还没等江达海回答,外面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露出了曹志冲的一张黑脸。
许追根被忽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但下一刻他就眼睛一转,哭喊着冲到了曹志冲的面前:“曹董,曹董!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里在询问这个无故殴打湘西的胡派升胡总的家伙,结果江总这一进来就给我一棒子啊,您看看……血都打出来的……曹董!?”
曹志冲把面前的许追根当成了透明人似的,几步就越过了他,用眼神询问着江达海。
等到江达海一点头,曹志冲脸上的杀气才蓦的一收,露出了宛如菊花一样的笑容,上前一边帮余大器松绑,一边笑道:“哎哟,小余同志啊,来首都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看看!这误会弄得!是我管理不得力,你可得多多担待啊!”
“呃!!!”
许追根的喉咙犹如被人直接塞进了一只拳头,险些连呼吸都不能了。
吓得魂飞魄散的他,倏的缩到了墙角,开始了恐惧:妈呀,这小子到底是谁啊?不但是江达海为他出头,连曹董都这副样子……完了完了!不管他是谁,这下子我都完了……妈.的,胡派升,你给老子惹的什么人啊!?
许追根也不想一想,前面几天他可是因为这人来自于自己死对头所在的地方,所以刻意给了余大器的冷脸看,今天的出头,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最想不通的人还是余大器。
他没见过江达海,但却是见过曹志冲的,就昨天远远的看了一面,别人给他指点说这就是咱们的老大。
而且刚才许追根叫的就是“曹董”,自然更不会错。
这么一个中石油的老大,竟然带着赔笑的神情,来跟自己轻松的说着话,让余大器好像云里雾里一样,都觉得不在现实中。
今天他也是很生气,不但那个湘西的总经理出言不逊,说自己等人是东北来的乡巴佬,不配和他争夺新的炼油石化项目,还在争执的时候,对自己的女属下手脚不干净,人家还是一个大闺女呢,这等侮辱人的行为,让小朱当即就哭了,但胡派升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余大器就再也忍不住,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打了人之后,余大器就后悔了,因为这可不是在农村里打架,打输的人自己回家舔伤口,这里可是在首都,在中石油的总部!
自己这么当众打了领导,那还不被开除啊?
因为这个事情被开除倒没什么,但姐姐姐夫的面子可就丢了,真是很对不起他们。
相对于这样的不好意思,他被这群人殴打一阵,倒是算不得什么,顶多他们就是公报私仇罢了,他一个小人物,也没办法去和他们对抗。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人想不通了,先是一个看起来很有权势的胖子冲进来就打了这群家伙,大快人心之余,又有中石油的老大亲自来跟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完全就不符合常理嘛!
看着余大器呆住了,江达海上前,搀扶着他站起来,笑着说道:“大器啊,咱们不是外人。你来总公司办事儿的事情,曹董一点都不知道,不然也不能让这群孙子为难你不是?走,先去包扎一下,待会儿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我帮你出气!”
余大器昏昏沉沉的随着他走了出去,在后面的曹志冲转过头来,看着双目无神的许追根,冷哼了一声,指了指他,扬长而去。
“曹董,我错了,我悔过啊……”
几乎是三分钟过后,许追根凄厉的叫声,才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