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焦南道:“那为何赢了,盟主之位反而与我无缘?”
白玉天道:“前辈,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加入了屠龙会,充当鹰犬;你投靠了朝廷,是为爪牙。若是你比武赢了,顺理成章获得盟主之位,不管是以屠龙会鹰犬的身份,还是以朝廷爪牙的立场,在场的众英豪都将是你的敌人。他们跟着你去剿灭屠龙会,不管成功与否,都将是死路一条。”
巢焦南道:“按你的意思,这场较量,不管输赢都由你们说了算,是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白玉天抱拳道:“恳请前辈看在身为江湖同道的份上,心存江湖道义,不把在场的众英豪当成敌人。”
巢焦南道:“要是我兄弟不答应呢?”
白玉天大声答道:“前辈带了五具尸体来正义山庄,我已查明,那五人皆是前辈兄弟五人所杀。所谓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前辈兄弟五人刚好顶这个数。”
巢焦南嗤笑道:“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白玉天抱拳道:“前辈说的那里话。我与前辈远处无怨,近处无仇,我就是想要挟前辈也要挟不上啊!”
巢焦南道:“谅你也不敢。”
白玉天笑道:“那是自然的。”转而说道:“只是晚辈以为,若杀一人,能好了千人万人,这人该杀。若救一人,能好了千人万人,这人该救。前辈若是硬要以屠龙会鹰犬自居,硬要以朝廷爪牙为荣,硬要对江湖英豪不怀好意,那为了江湖人士心中的正义,晚辈认为,前辈当是那该杀之人。”
明智上人大声说道:“小子,这话很对老夫胃口,老夫支持你。”
台下众英豪群情鼎沸,附和声一片接着一片,几乎要将演武场吵醒了来。
白玉天抱拳道:“巢前辈,有些话本,本不该晚辈说,但晚辈还是想说一说。”
巢焦南朝台下看了一眼,见众英豪的眼神里敌意浓浓,且不讲江湖规矩的大有人在,恨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清,跟自己兄弟来个是非恩怨从此两清。想到真动起手来,自家兄弟插翅难飞,不也平了平心、静了静气,温言道:“说吧。”
白玉天说道:“前辈,晚辈以为,你不仅无需再做屠龙会的鹰犬,更无需再做官府的爪牙。从此笑傲江湖,逍遥自在,实为最好的选择。”
巢焦南愤然说道:“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怎样?”
白玉天道:“屠龙通敌叛国,已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你能阻止得了在座的众英豪出手,朝廷也会将其剿灭。想你来这里的路上,应该也知晓了朝廷的立场。”见巢焦南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来,接着说道:“再者,就算你如何如何的忠于朝廷,为了朝廷,你可对江湖英豪大开杀戒,你就算有所出破,顶多走上屠龙的老路。”
这点巢焦南真还没想过,不自觉地哼了一声,以似回应。
白玉天道:“其实有些话不用我说,前辈你心知肚明。大宋重文抑武,边疆将领为国戍守边疆,血洒疆场,屡立战功,到头来都不一定能飞黄腾达,得到自己想要的。何况你一个可有可无的江湖人士?在那些腐儒的骨子里,你早已被定性为以武犯禁、危害朝廷这座大夏的蛀虫,怎么可能再给你伸展抱负的机会?”
巢焦南听过,想起自己投靠官府十多年来,除了偶尔被称之为“巢大侠”,其他的却一无所获。不禁为之一动,心想:“难道真如这小子说的,不管自己怎么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到头来顶多还是一介游民?”顿时觉得自己十几年的热情白付了,眼神间除了伤感就是感伤,微微说道:“小子,你要我合你心意,你能合我心意否?”
白玉天道:“前辈请说。”
巢焦南道:“我当年没能赢了你师父,今日定是想赢了你的。”
白玉天道:“前辈,你若真赢了我,我就得为那些死难者报仇了。”
巢焦南朝台下四兄弟看了一眼,苦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赢了就赢了。”
白玉天道:“前辈,那你若是输了呢?愿意答应我刚才提出的要求吗?”
巢焦南朝台下四兄弟说道:“我誓要与白玉天一战,若是输了,我们兄弟能答应他刚才提出的要求吗?”
台下四人道:“我等兄弟既是‘五岳独尊’,缺一不可,大哥怎么想就怎么做。”
巢焦南朝四个兄弟抱拳躬身道:“多谢兄弟们。”
白玉天朝四围一个拱手,大声说道:“诸位英豪,我将跟巢焦南前辈公平一战。巢前辈若是赢了我,我们一起上,杀死他兄弟五人。巢前辈若是输了,他们兄弟从此脱离屠龙会,以盟主的身份带领众英豪铲除屠龙会,日后也不帮着朝廷为祸江湖武林,与众英豪为难。诸位英豪意下如何?”
台下持续不断地有人喊道:“公平一战,等待输赢。”
白玉天朝四围一个抱拳,大声道:“多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