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灵峰答话道:“属下愚钝,第一次跟堂主会面,岂会相识。”
贺振存笑道:“这就对了,你们都不知道我,他白玉天一个毛头小子,怎会知道我的存在。”
凌孤雁说道:“堂主,不可大意啊!他白玉天要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又怎会知道曲庄主是你的替身,故意杀死他而引你出来。”
贺振存大笑道:“还是凌大侠思虑周祥,定是你们之中有人泄密,让白玉天知道了曲文峰是个替身。”
此言一出,厅内的气氛立马紧张起来,众人相互对视,无辜的眼神射出无辜的光线,不停地交织在一起,快速形成一张网,就想将那泄密之人一网打住,让他插翅难逃。
贺振存站起身来,将那双罩在黑布里的眼睛对准宁镇安,大声问道:“宁镇安,我是谁,除了你知道,不知还有谁知道?”
宁镇安听过,内心深处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请堂主明察,属下实在不知。”
贺振存冷冷一笑道:“是该好好查查。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你跟曲文峰出面招来的,如若你都不知道,他们更不知道了。”
凌孤雁沦落为屠龙会的杀手,变成了地狱恶鬼,面对曲文峰跟宁镇安,什么都没有,就一个“恨”字,巴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现曲文峰已死,恨意也只能对准宁镇安了,连忙插话道:“堂主,你莫不是怀疑宁镇安出卖了你?”
陆连海见贺振存看宁镇安的眼神不对劲,接话道:“堂主,曲庄主一死,你就得现身主持大局,他宁镇安不会傻到如此地步的。”
鱼化龙被屠龙会拉下水,失去了一身的修为,早已心气不平,口里虽不敢发什么牢骚,心里却对屠龙会恨之入骨。见有可能将宁镇安拉下水,内心兴奋不已,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宁镇安,曲庄主是贺堂主替身一事,就你一人知晓,若不是你泄密,谅他白玉天再聪慧十倍,也不可能想的到。”
宁镇安朝鱼化龙大喝道:“鱼化龙,你这般血口喷人,就不怕遭报应。”
其他人一听,为了帮自己摆脱嫌疑,立马大声喊出话来:“堂主,宁镇安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不知悔改不说,还在这里要挟鱼掌门。今日若不杀他,往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兄弟死在他的手中。”
宁镇安听过,直冒冷汗,朝贺振存说道:“堂主,我宁镇安就是再傻,也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之事。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一人站了起来,冷笑道:“宁镇安,你别忘了,在招贤,那白玉天就叫了你一声三叔,你不仅放过他们性命,还亲口告诉他,我们青龙堂之所以打龙威镖局的主意,就是为了让龙威镖局日后为衢州府丢失官银顶罪。”
宁镇安怒喝道:“关勇,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要这般落井下石?”
关勇大声回道:“宁镇安,你没地方对不住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心想,若不是你跟曲文峰他们苦苦相逼,我怎会成为屠龙会的一把屠刀,再无光明正大之时。
贺振存犀利的目光射向宁镇安,冷言道:“宁镇安,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贺振存,你既杀心已动,又何必惺惺作态,谁动手不是一样。”宁镇安冷笑一声,立马跃离座椅,只为免遭身旁之人的黑手。
贺振存冷笑一声,道:“宁镇安,你已身受重伤,不配跟我动手。”
关勇听过,为表忠心,想都没想,朝宁镇安就是一飞镖射去。
宁镇安借机一个纵跃,往大门遁逃,陆连海等人连忙追赶在后。
出的大厅,宁镇安有内伤在身,丹田虽真气满满,就是难以运用自如。没逃离二三十步远,就被陆连海、罗灵峰、凌孤雁三人追了上来,不得不宝剑出鞘,殊死搏斗起来。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自己死了不打紧,就怕连累家人跟着自己遭罪。
陆连海、罗灵峰、凌孤雁三人武功高强,宁镇安就是没受伤,他们也不虚他,何况宁镇安现在只剩下半条命,更不虚他。
三四个回合下来,宁镇安就挂彩十余处,还好内力深厚,剑法精湛,不是早就可以丢剑认输,或抹脖子自杀了。
贺振存走出聚贤厅,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之上,大声说道:“宁镇安,你现在自行了账,还来得及。即可免受皮肉之苦,还可以求我放过你的家人。”
宁镇安化去陆连海攻来的一剑,闪身躲过关勇射来的一镖,大喝道:“贺振存,你这种地域恶魔,早已没有了人性。信你,还不如信我手中的三尺长剑,至少它害人不欺心。”
陆连海、罗灵峰、凌孤雁正要围攻上去,见腾空跃起的宁镇安被贺振存凌空一掌击落在地,起了怜悯之心,不愿再上前乘人之危。
“陆连海,罗灵峰,凌孤雁,我们之间的恩怨,只有来生再来做个了断了。”宁镇安跃起身来,对着陆连海三人冷冷一笑,口中鲜血直冒,见自己内伤过重,再无逃生的希望,心里装着一份希冀,闭上眼睛,握住宝剑,朝脖子上抹去。
贺振存本想大笑一声,见一个小石子飞向了宁镇安握剑的手腕,很是不放心地凌空一掌击出,直取宁镇安的心脏,生怕他自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