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身负保护他人的重任,跟个无关紧要的黑袍人来个两败俱伤,觉得犯不着,身子迅速往右一闪,侧身躲过黑袍人凌厉的一剑。
秦浩明见之,大叫一声:“不好!袖里乾坤。”
那金丝黑袍人要的就是古槐侧身闪躲,左手袖子迅速一挥,从古槐的左臂上轻轻拂过,留下一道剑痕。
古槐方知中计,为时已晚,情急之下,朝着从身边掠过的黑袍人就是一招“黄河咆哮”,迅如电光一剑劈向黑袍人的左臂。
那金丝黑袍人刚落得地来站稳,左臂离身,血水喷出,愤然之下,转身就是一剑朝古槐刺来。
古槐正想使出一招“好做君子”,却发现手臂难听使唤,觉知毒发,情急之下,只好跃出战圈,以求张天昊的庇护。
张天昊见黑袍人追赶而来,宝剑出鞘,化去黑袍人送来的一剑,接着一招“止于至善”’割断那黑袍人的右手腕,再接着一脚踢中黑袍人的腹部,黑袍人向后飘出一丈。
柳一金见古槐左手臂剑痕处流出黑血,已知不妙,连忙伸出手指在古槐的左肩膀上点了几下,意在帮他封住左臂的穴位,延缓毒发。
领头的金丝黑袍人走到受伤的金丝黑袍人跟前,蹲下去帮他封住穴位,止住了血后,站起身来说道:“张天昊,是你自己出来送死,还是让我过去取你狗命?”
张天昊从小就一血性汉子,为了亲人可以忍辱负重,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上前两步,冷言答道:“别以为你们人多,不怕死的放马过来。”
金丝黑袍人哼哼几声大笑过后,内力倾注掌心,衣袖一舞,脚一蹬地,身子瞬息间化成一条夜色,好如一条暗黑的电光朝张天昊射来。
萧若云心惊胆战之下,冲到张天昊的身前,闭上眼睛,幻想着能为丈夫化去这一掌力。谁知没能如她所愿,等她睁开眼睛,身前已站着一人,正是白玉天。
那金丝黑袍人被白玉天一掌顶了回去,好不容易站稳了来,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白玉天,你不在衢州府内当选你的总镖头,跑到这里来送死干吗?”
白玉天转身走到古槐身边,看了一下伤口,闻了闻那伤口处的血腥味,掏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冷冷地回道:““三叔,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岂不生分了些。”
宁镇安哈哈大笑一声,道:“贤侄,我本碍于你爹的情面,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一心求死,那只好如你所愿,送你一程了。”
白玉天笑答道:“三叔,这种客套话,不说为好。”
宁镇安冷笑道:“在你死之前,还是要问你一声,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三叔,你刚用的那摧心掌以至炉火纯青的境界,试问这江湖武林之中除了你,又有谁能修炼至如此境界。”白玉天上前两步,接着说道:“我爹爹当年被人出卖行踪,最可疑的人就是你,这一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再者,贺俊伟那么一个四门不出的书生,能认识一个四五十里外的乡下姑娘,每次见面都那么有缘,若没有人暗中相助,你自己都不会相信。你处心积虑地让贺俊伟跟馨儿妹妹相爱,又故意刁难,让贺俊伟望而却步,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听到蒋总镖头都去过你家说亲做媒,才想通你故意刁难贺俊伟的真正用意。”
宁镇安问道:“是何用意?”
白玉天答道:“青龙堂堂主想借你之手除掉蒋道功,你却不想在妻女面前暴露身份,也不想被官府通缉,不得已违背了青龙堂堂主的意愿。”
宁镇安道:“贤侄,你这般聪慧,想必要来争抢龙威镖局总镖头之位也是假的了?”
白玉天笑答道:“三叔,你错了,龙威镖局家大业大,我是真心想争得总镖头之位,求个一生衣食无忧。但不像你们,费煞苦心地害死蒋总镖头,幻想着龙威镖局来做你们抢劫官银的替罪羊,好让你们轻易脱身,逍遥法外。”
秦浩明有些迷糊,小声问道:“杀死蒋道功是为了抢夺官银,我怎么不知道?”
白玉天答道:“师兄,屠龙会害你一生,怕你反噬,怎么可能让你提前知晓。”
宁镇安问道:“既如此,为何还帮贺俊伟说亲做媒?”
白玉天笑答道:“三叔,你我恩怨,不关馨儿妹妹什么事。”
宁镇安呵呵一笑,道:“公私分明,很好!贤侄,出手吧。”